第一卷:第一部分
sp; 香惠只觉好笑,美人扇在手腕间转了下,道:妹妹,其实,人就活一辈子,你说是不是

  白吟惜到底是脸皮薄,一方面羞恼,另一方面心里痒痒的又想让她说下去,于是只好红着脸继续看月季,不吭声。

  香惠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坐近了点,低声说:妹妹,给姐姐说实话,你男人走了以后,你真的不觉得寂寞

  白吟惜捧着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才抬了下眼,很轻地说:寂寞什么呀,他在不在都一样。

  香惠叹了口气,道:我们这样死了男人的,外头人都叫我们寡妇,寡妇可不是什么好称呼,你看看街坊上做寡妇的,哪个不是低头哈腰过日子,还时不时被那些个臭男人占便宜而我们为什么没人敢欺负上来那是因为咱有钱可你说,我们这样的女人要一手撑起整个家,容易么好,现在我们是有钱了,特别妹妹你,家底比我可厚多了,是不是也该过过快乐日子了呢可你偏生这般放不开

  白吟惜咬着茶杯不吱声,其实没有哪个女强人是乐意做女强人的,谁不想被男人爱着疼着可叹世事无奈。

  香惠继续说道:吟惜啊,你说我们这样连个孩子都没有的寡妇,赚那么多钱,能图个啥再嫁人吧,好人家都是要闺女的,哪能迎个寡妇进门如果是一般的男人吧,咱又不可能瞧得上现在的男人哪有什么好东西,就怕嫁错了,那就赔了人又赔了钱,还不如这般过下去,你说是不是

  白吟惜犹豫了一下,微微点了下头。

  香惠笑了,握着白吟惜的手,凑过去说道:你说我们有什么理由不给自己快乐这辈子就这样了,有钱赚,有钱花,我们比起一般女人来不就是少个男人么,只要有钱,一醉山庄的俊哥儿们可比一般人家的男人强多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香惠嘴唇凑到了白吟惜的耳畔,故意暧昧地吐出了那几个字,想来白吟惜脸那么红,也是明白的。

  可是这总是于理不合。白吟惜轻轻闪躲了下,香惠压低了嗓门说话的声音又让她想起了昨日她听见的呻吟,只觉得骨头都给她喊酥了。

  礼教算个狗屁。香惠温婉娇媚地说了句话。

  可是白吟惜的声音很低了,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可说她虚伪也罢,女人么,在人前,总得留着三分矜持。

  香惠拉住了她的手,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白吟惜问:妹妹,女人的青春时间并不长,你真的想守着你那个灵牌入墓我们都是正常的人,有欲望不可耻况且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想过昨儿个看到我和无夜公子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哎,姐姐白吟惜嗔怪,脸红得像个煮熟的虾子。虽然壮着胆子也对李钰有过企图,可毕竟失败了,她脸皮总还是很薄的。

  香惠了然,侧坐着,一只手笑轻轻抚着白吟惜的后背,压着声音在她耳边道:试一次吧,妹妹,那种快乐和销魂,绝对会让你忘不了

  香惠边说着,边以她柔韧有力的指尖轻抚白吟惜的后背,顺着脊椎骨从上到下慢慢移去,一方面白吟惜正听她说话,另一方面也是碍于情面不好推开她,等到那只手滑到腰际,她的最后一个字也吐了出来,那指尖忽然用力在腰侧不知道什么位上按了下,白吟惜身子猛地一僵,喉间差点低吟出声。

  姐姐白吟惜又羞又恼。

  香惠大笑出声,以扇遮面。

  是夜,白府后院月华如水,桂花散发着特有香气,在夜风中肆意张扬,甜得发腻。

  白府后院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入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