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 大臣们又开始吵起来关于帝国财政以及士族之间的土地分配问题,荫客和部曲的多少决定家族的地位,这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东西。

  洛阳非常的流行清谈,于是大臣们的辩论的能力也是前所未有的厉害,烈帝很快在他们的劝说中放下心来。

  陈寒谷,江风舟,对付区区几个鲜卑人,怎么看都是绰绰有余的。

  乌飞兔走,凌辄在红叶斋的地下室已经呆了足足一个月了。

  当夜,凌辄被烈帝召进宫中,烈帝陛下悠闲道:“卿现在可是满意了?”

  凌辄低头极其恭敬道:“皇恩浩荡,臣无以为报。”

  “哦~”烈帝笑道,“不需要你怎么报答的,赶紧回来干活就好了。陈光和王镛已经跟朕说过好多次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完成那个什么神秘的任务……朕天天顶着他们的压力是多么的辛苦啊!总之你要体谅朕感激朕啊!”

  ——天天顶着他们的压力……凌辄腹诽,陛下您分明是看着他们为难的样子感觉很好玩吧?张驰,那可是我发小!皇帝陛下的没脸没皮的程度大家都是知道的,而且对方是不可违逆的至尊,于是,凌辄就算心里面有无数的不满,几百斤的牢骚要吐,也还是乖乖地跪下去,垂首道:“臣明白,臣遵旨。”

  “嗯。”烈帝含笑点头。

  凌辄退下了。

  回到红叶斋以后看见阮流今,先是狠狠地控诉了皇帝陛下的奸诈,然后状似很悲伤地和小阮说自己就要回宫去轮值了,不能每天见面实在是一件令他很痛苦的事情。表现得那叫一个夸张,大有向那位说“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先人看齐的劲头。

  阮流今一边听着,一边使劲地翻白眼。

  等到凌辄表示自己“情深似海”终于表现完了,闭上嘴的时候,阮流今的眼珠已经快要翻到眉毛里面去了。“你这样说陛下,若是被黄飞或者是黄承松听见了,一顺手就记到红叶斋的资料里存起来,多年以后,若是又有其他的人进了红叶斋并且看你不爽的话,说不定翻出来就是你欺君的一条重大证据。”

  被人这样泼冷水煞风景的凌辄感到很无奈,然而也没有什么话可说,阮流今是什么德行,那是从小就知道的。

  这样一想的时候,凌辄又开始万分怀念当年的第一次见面了。

  话说那个时候的小阮是多么的纯良无辜啊!

  当年那可爱的眼神!可爱的包子脸!粉嫩嫩的肌肤!最重要的是,那时候完全没有现在这么毒舌啊!!

  那时候的阮流今真是美好得永远只能存在于记忆中了……或者是因为一直在记忆里,所以才变得越来越美好?总之,小时候的阮流今……跟现在就在自己面前的阮流今,他们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凌辄在心里说。…………虽然两个我都很喜欢。

  然后凌辄就回宫去了。

  刚一进宫,就正好碰上孟九。

  当时正在骁骑营屯所的门前,凌辄百无聊赖地看向屯所的门口。这个时候孟九正好回来,不其然就撞上了凌辄那非常没有光芒的眼神。

  孟九愣了一下,在瞬间的静默之后,骁骑营的屯所就热闹起来了。

  “我靠!你还知道回来啊!”这句话开始出现在空气中,传入到旁听者的耳中的时候,凌辄已经被孟九用双手卡住了脖子。

  凌辄被他握住了脖子,使劲地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