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顾优,别看受伤的时候貌似挺严重,但恢复的速度惊人,鄢凛已经快烦死这次生病,而人在生病的时候,脾气难免变差。

  男人骨子里都是小孩子脾性,顾优对这一点认识十分深刻,所以在听到鄢凛不屑地发出哼声时,很体贴地又换了一部片子,已经是第三部了,都是他经过细细分析觉得鄢凛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太讨厌的,但没想到又一次估计错误,倒没什么不满,孩子的脸嘛,说变就变实属正常。

  勉强算是一部优秀的纪录片,看到一半的时候就可以抽针了,顾优轻车熟路地为鄢凛做完这件事,然后替他按着手背,力道不轻不重,不会让人觉得疼也不会让血液渗出来,只是要维持这个动作就不免过于亲昵,手与手的紧密相贴有时比唇齿相接更加微妙。

  “按够了没有?”鄢凛的语气实在说不上好。

  顾优光明正大地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然后说:“好了。”

  鄢凛嗤笑一声,把人推开一些的同时自己也往旁边挪了挪,顾优的手臂在这个时候缠上了,他用自己受伤的手缠着,笃定现在心软还未完全消失的鄢凛不会大力摔开他,他从他的下巴开始,一点点吻着,再到嘴角,然后用舌尖挑逗他的唇齿,在他也开始轻轻啃噬他的时候与他的舌尖一起共舞,分享着稀疏的氧气,感受着那么几秒仿佛连灵魂都开始交融的温暖。

  鄢凛接吻从不闭眼,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还有功夫拿眼睛逡巡房间的摆设,门只是掩着,可能是被风吹开了一点,突然他看到了一片华丽的衣角,嘴上不免顿了一下,顾优吻得太深,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口都在被人扫荡,于是在他腰上重重捏了一把,喊了停。

  顾优依然离他极近,四片唇还贴在一起,鄢凛一收回视线就能看见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几乎挠着他的脸颊,他朝门口方向示意,顾优跟着回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那里站着一个年轻少女,她的头发是迷人的栗色,眼睛是一汪浅蓝,嘴唇如同花瓣,一袭白色曳地长裙,活脱脱的一位从古典小说里走出来的气质与容貌并存的贵族小姐。

  “什么时候来的?”顾优看见她并无任何吃惊,但还是敛了表情,周身刚才洋溢着的柔和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又转头对鄢凛介绍:“这是我母亲的养女。”

  鄢凛点头,然后看向那位,“你好。”说的是法语,应该不存在什么沟通障碍。

  顾莱露出一个微笑,“打扰了,不过,我可以也进来坐坐吗?”

  顾优皱眉,鄢凛没什么表示,毕竟是顾优的地界,而且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他不适合插嘴,于是起身,礼貌地表示想出去走走,然后从另一扇门离开了。

  鄢凛要去别的地方顾优也拦不住,现在追上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于是忍住了跟上去的*,对顾莱示意,“很久没见了,过来我们聊聊。”

  两人聊的话题都是很常规的一些,比如学业和对将来的规划,大多只涉及自身发展,不涉及个人感情。顾莱对这个哥哥有一份复杂的恋慕之情,明白不会有什么结果,她一直知道他心里有人,每个心被另一个人占据却又不被所爱接受的人,身上都会不自觉地散发出一种气息,有时是忧郁,有时是寂寥,最多的是落寞,像她,像她的哥哥。

  只是没想到会是一个男人,她终究心有不甘,问:“母亲知道吗?”

  顾优不欲和她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只说:“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然后起身,“晚上可能无法陪你吃饭了。”

  后来鄢凛被告知,那位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