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声音沙哑干涩，“教主……”

  “欢。”还未等楼明烨问出口，教主细指拎起断玉，慢条斯理道，“你不是说，你那块断玉是你家母留下的遗物，那这块断玉，你又如何解释？”

  楼明烨心一沉，他额头渗出冷汗。

  他害怕，但不是丢性命那种害怕，雷姑娘的断玉在教主手中，可想而知，当年她要寻仇的对象正是魔教。

  现在玉在，人不在。

  怕是……凶多吉少。

  楼明烨越想，他的心越是寒凉，垂在身侧的手，细不可闻地颤抖着。

  “当年，欢曾在救过一位姑娘。”男人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脸，清朗的声线格外压抑，低声述说着跟许清欢相识的过程，“……今后我们若重逢，就算认不出人，也能凭此玉相认。”

  “这样一说，本座还得好好感谢欢了？”

  教主淡淡道，“欢救得那女孩，正是本座胞妹。当年本座以为胞妹命不久矣，却未曾想她竟然还能活着回到魔教，本座也是惊讶。没想到欢是她的救命恩人。”

  楼明烨赫然抬眸，话里带着一丝急切，“那……那雷姑娘她现在在何处？”

  “雷姑娘？”教主嗤笑一声，她站起身，“想见？”

  “……是！”

  楼明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教主成全。”

  作为男宠，还去见别的女人，光是这一点，足以定他死罪。但楼明烨顾不了那么多，他迫切想知道雷姑娘是否安好。

  或者……或者他可以将她从魔教里带出去。

  “随本座来。”

  教主倒是没生气，抬脚直径走出房门，楼明烨立即跟在身后。

  兜兜转转许久。

  两人最终在一个无字墓碑，楼明烨一见，表情僵硬了。

  他望向教主，只见教主笑笑，带着无尽恶意，指了指，轻声细语道：“胞妹在里面躺了好久了。”话下之意，她早就死透了。

  闻言，一瞬间，楼明烨整个人像是坠入冰窟里似的，连指尖都逐渐失去了温度。

  耳侧响着教主的声音，“真是可笑，本座本念在同胞之情不彻底赶尽杀绝，胞妹始终认不清本座与她之间差距，执意回来复仇，简直就是找死。”

  “她临死前，还紧紧攥着这块断玉不放，稀罕得紧。”

  “原来，那是欢的东西。”

  “真是可惜了。”

  教主的话，句句如剑芒，诛心。

  楼明烨只觉气血涌上头，无法形容的情绪在他体内四处流动，几欲爆炸，要将他脑子给炸开。

  耳边轰鸣一片，响得他脑仁疼。

  那种疼，细细密密扎着他的太阳穴，旋即蔓延到眼窝，酸涩，肿涨，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

  视线蒙上血红，是愤怒，亦是悲痛。

  剑气一凛，冲破空气的萧杀之意，翻天覆地。

  教主伸出两指，定定夹住锋利的剑身，剑尖距离她面具，仅仅一毫米。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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