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花(7)
;瓶子指向她右手的匡婧怡,男生们明显兴奋了。

  “你喜欢的人在不在现场?”

  昏暗的ktv灯光也掩饰不住她的羞涩。

  “我可以不回答吗?”

  “不回答就是默认咯?”

  “不是啦,我可以选大冒险吗?”

  “好啊,那选在场一个异性拥抱他十秒钟。”

  本来大家给她一个台阶下,都以为她会选她哥,结果人家俏生生问卞哲:“卞哲哥,我可以选你吗?”

  柿子心想,那敢情你刚刚直说了多好。

  她吃准了在场的人没谁会挂她面子拒绝她,卞哲很不好意思的委婉的说:“你哥在这儿,哪能轮得到我啊,你哥不得揍我一顿?”

  最后还是匡正义出来打圆场,没让事情再继续尴尬下去。

  后来问来问去都是这几个问题,就逐渐没意思了,一部分人去唱歌去了,剩下的人来打扑克,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散场。

  陈柿子和卞哲住一块自然一起走,匡家的兄妹两也住城西,四个人一起打车回去。

  “卞哲哥,今天不好意思啊,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看到你在我旁边又比较熟,所以就直接问你了。”后座坐了叁个人,匡婧怡靠着她,穿了件白色的羊毛大衣,白色的细绒扎在她的手背上。

  “没事,你别在意。”他坐在前面,结束了一段无营养的对话。

  车上放着刚刚ktv有人唱过的《晴天》,那时周杰伦火遍两岸叁地,含含糊糊却又很温柔的男声从车载广播里传来:

  ……

  消失的下雨天

  我好想再淋一遍

  没想到  失去的勇气我还留着

  好想再问一遍

  你会等待还是离开

  ……

  卞哲曾经有段时间迷恋他,房间门后贴着一张以父之名的专辑海报,二十多岁的周杰伦带着戒指交叉着双手坐在椅子上,不像王子像一个国王。

  后来他们也一起去看过《不能说的秘密》,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正好也下着大雨,两个人冒着大雨跑回家去,陈柿子还好,卞哲当天晚上烧到叁十九度多,直接上医院打点滴去了。

  他们住的近一点,先下了车,陈柿子看到街边有卖烤红薯的。

  “你要吃吗?”她还没出声,卞哲先问她。

  “可是拿着手会很冷。”

  “那我帮你举着吧。”

  “真的吗?”

  “真的。”

  结果他还真的一路帮她举着吃完了一个烤红薯。

  快到家的时候,陈柿子突然问他:“卞哲,你会永远对我这么好吗?”

  大概是因为她的生命最初与死亡有关,所以永远在她看来是个奢侈的伪命题,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却希望在她否定自我的时候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

  只是见他叹了口气,嘴边呼出来的白汽如同燃烧时的烟雾一样缭绕:“可是柿子,我不相信永远。”

  月亮清白无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