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茫然
�人的左手,好像无意识般,轻轻用掌心蹭着。

  吹了一会儿她抬起长长的睫毛,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清澈透亮,整个人纯纯呆呆的,问:“主人能不能原谅我们……”

  男人看着一个像学生一样的清纯女孩这样跪在自己两腿间,稚嫩的脸颊,柔软的眼神,还有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他早就忘了手上那点不足挂齿的灼痛,倒不如说胯间有个更灼热的物件儿让他觉得更难受。

  桃桃见他不说话,又往前讨好地拱了拱,这回青葱一样的手指尖儿直接搭上了裤子磨蹭。

  男人差点直接一把摁住她的头。

  易晚早已偷偷离开了现场,正躲在柜台后抿着唇一言不发。突然电话响起,是宋景年打来的内线电话。挂了听筒,她拖着步子慢慢往地下室挪去。

  宋景年破天荒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是直接站在门口,易晚一进门就跟他打了个照面,吓得她一抖,看清楚后才喘气:“老板……”

  桌面的台灯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光,显示器里有店内的监控画面,但这些都照不亮宋景年的脸。

  他似乎端详了一会儿易晚的脸,然后问道:“怎么了?生病了?”

  低沉的嗓音引起一点点低沉的共振,易晚摇摇头,只说没有。

  她颇有种小时候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的感觉,老师指着她歪歪扭扭的作业问她字怎么写这么差,问她为什么上课提不起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家里有事。她也只能摇摇头,说没有。

  她又开始对比起童年记忆中的宋景年和面前的宋景年,当时只觉得他像棵行道树一样又高又直,现在他压过来像座密不透风的树林,宽厚的枝叶能把人全部笼罩。

  等等,他压过来?

  等易晚回过神来,自己又被宋景年压在了墙上,宽厚的肩膀手臂把她搂得密不透风。

  易晚:“……”

  她靠着墙,发卡顶着后脑勺。过了一会儿宋景年放开她:“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没有质问,没有告诫,没有警告。

  易晚顿觉脸上一热,不论自己再怎么胡思乱想都不是她不认真工作的理由,宋景年不责罚她让她更觉愧疚,她连忙退出了房间,不敢再去留意宋景年的身影,也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呆呆地坐回大厅,桃桃和刚才的客人都不见了。她又涌上一股对桃桃的歉意,低着头扶着额皱眉鄙视自己。

  脑后的一绺发丝垂落下来,她想到了头上的发卡,脑子里闪现出当年拿到它的事情。

  那时她刚开始接待客人不是很久,还有些生疏羞涩,不是很会打扮,发箍总是固定不住头发,总是显得整个人披头散发很不致。

  有天宋景年“教”完她工作的事情,她趴在他两腿之间,艰难地吞咽着口里粘稠的液体,低着头,头发全都乱糟糟垂落在脸侧。宋景年盯着她脑袋片刻,伸手在床头柜里拿出个什么东西。

  然后易晚被推着转了个身,感觉到宋景年拢起了自己的头发,“咔”地一声,方才遮住自己脸的头发就乖乖跑到背后了。

  宋景年低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女生洁白的颈,漆黑的发,发卡金属色的光,上面点缀的些许晶石又折射出些不一样的色。

  易晚想要伸手去拿,被宋景年抓住了。他把易晚从背后抱在怀里,不断亲吻着她的后颈和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