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五、放置
�?”

  如果是急着对她进行思想教育,那早在上个学期就该开口了,怎么会挑这个时间?

  奇怪的是文弈不直接回答她,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后,又回身去拿杯子接水,一边走动一边说:“哦,没什么大事。”

  他说了几个字又闭嘴了,空气里只有热水逐渐浸染纸杯的流动声响。

  易晚就全程看着他一声不吭地表演,直到把纸杯放到了她手里,他也没有说话。然后,易晚想,然后该开腔了吧?

  可是文弈居然又走到会客小茶几那边,又背对着她整理杂物,一个烟灰缸翻来覆去半天也没倒干净。

  易晚:……

  你跟我玩放置play呢?

  噢,看在上帝的份上,文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面色凝重,手心出汗,一大个玻璃烟灰缸差点摔在垃圾桶里。

  他用了这么久也没整理好心情,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想扑过去抱紧她,像是珍重失而复得未被玷污的宝贝。要开口说那件事难于登天,哪怕委婉地说也一样。

  文弈抽了张纸巾攥了攥,掩饰掉抹手心的动作,快速去清理黑灰色的污渍。

  突然身边闪出个窈窕影子,他一愣,手上一松,重物被易晚抢走,磕在几面上发出“嗙”的一声巨响。

  女学生这一下似乎带了几分恼怒,可是,她起身回来搂着他脖子的动作却很轻。

  易晚觉得他肯定是有问题,而且有关于她。既然他拖着,那她就来帮他开这个头。

  她手腕在他后颈交叉,不设防地送上散发香气的拥抱,胸前软肉挨上他,不怕死一样蹭了蹭。

  “唔……没事的话,那你抱抱我呗?”

  这是她的试探。

  文弈脑子都还没转过来,手臂已经瞬间自己行动,环过她纤细的腰身死死抱紧,力气大得让少女下腹撞在他身上,“啪”地压缩距离至极限。

  上次之后,几个月没见她了?两个月?叁个月?她哭着坦白,他得知她居然在出卖身体,震惊担忧恼怒哀伤交杂,两人不欢而散。他每日活在和煦的面皮下,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不敢揭开看看自己的真实想法,就这样企图自我催眠,让自己相信everything is fine。

  他没有觉得自己喜欢错了人,只是为人师表的正派作风让他一时无法面对她。今天一番折磨,真的情绪上头激动了把人叫到面前来,他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练习过怎么再跟她说话。

  唯有身体诚实直白。

  他犹嫌不足地捏着她腰后的薄肉,轻易碰到脊椎的突起,指尖几乎掐进去搓揉。她怎么又瘦了,过年在家也没吃点好东西吗?

  易晚被他死死搂在怀里,体会到他如出一辙的火热感情,首先是有了个判断:文弈没有讨厌自己。

  那就不是因为她那些破事要来跟她苦口婆心,也不是要对她叁令五申,那是什么事?

  她昂起头拿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去洗涤他的混沌:“你轻点……唉,喘气啊?”

  文弈居然才发现自己从抱上她那一刻起就屏住了呼吸,一直没换气。听她一说,才想起来舒张肺部,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鼻尖有柔白暖香重新渗入。

  咦,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他呆呆看着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