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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的,急切而肯定的——但不畏惧他。虽然在她内心深处,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告诉她她应该要。

  “是的,”她转过身继续说。因为惊慌,她只好想到什么就讲什么。

  “‘搭讪’不过是一种比喻的说法而已,但你似乎是这儿少数真的对展览品有兴趣的人之一。所以我想,若能和你‘搭讪’及交换一下意见应该会不错。我本身是一个艺术家,所以想要和别人……和别人比较一下观展的心得。”

  她停了一下,有些慌了,因为她发现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喋喋不休。而他则是继续他那式缓慢而宽容的微笑。

  “你是有兴趣的吧,不是吗?”

  “当然呀!那是我的本行。”他语带神秘地经弹了一下手指,动作十分优雅,使得狄安娜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保养的真是好看。突然间她又开始幻想,他的手灵巧地滑过她的身体,找出她最敏感的部位,爱抚着她,达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她几乎已经看到他那太妃糖色的手上,沾满了她的体y。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无礼的问,感觉那股红郝又再升起,且再次潜入相同的地方,那个现在非常渴望眼前这位黝黑而陌生的男子的地方。

  “你自己也是个艺术家吗?你也画画吗?或是画素描呢?”

  “没有,遗憾的是我没什么天份。我只负责欣赏而已。”他回答,眼睛近乎chu野地在她的胴体上游走。当他俩目光相接时,她却被一股深沉而湛蓝的目光所震慑。这并非全由那露骨的欲望所造成,而是她惊讶于他眼睛的颜色。因为以他的肤色,狄安娜本以为该是和她一样有对棕或灰色的眼睛才对。

  他眼睛的形状也很不寻常。在一张白种人的脸上,它们是眼尾向上而东方的,几乎有些像猫眼似的。它们分隔很远,有着黑色的睫毛,同时在眼角的内侧有一层薄薄的折皮。这位神秘先生想必有不太远的东方血统,而他那黄种人所特有的内眼赘皮则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头发也是东方式的。亮黑色,和水般的直发,在颈后梳成马尾。那纯粹不含杂质的光彩令狄安娜想起了海豹皮的大衣,但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就修正了她的判断。海豹是可爱、好玩的、但这人绝对不是。他应该是鲨鱼或眼镜蛇王,徘徊着准备要袭击或猎杀,含笑而致命的。突然间,她知道应该要害怕他。

  “我也是。”她过了许久才作出反应。“他一定认为我是个彻底的傻子。

  ”她心想,非常不满于自己没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们何不聚一聚。”她说这句话本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那双深沉的眼睛却已似乎开始向她求爱,好像她叫他脱光衣服和她做爱一样。“那太好了。

  ”他满足地低语,并向那张刚刚影响她至钜的画作了一个手势。

  “天哪,这男的真是了无新意。”狄安娜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想。“一个刺激x欲而了无新意的男人。”这个第一流的“黑暗中的男人”在画廊那没什么特色的白墙前,姿势就好像一座雕像。这个黑黝的陌生帅哥不论在技巧及艺术意境的传达士都能得到满分,虽然较仔细看的话,是有一些次要却显著的特殊风格。

  他真的很高。以她五呎七的身高来做量身尺的话,狄安娜估计他应该有五呎十一吋高,他也很黑,不只头发黑,皮肤也很黑。他的皮肤光滑地就像是擦亮的木材,而那号珀橄榄色则是他远东血统的另一项证明。

  他帅吗?是的,但不是用一般无趣而传统的角度来看。她这位喜好艺术的朋友本身就是一件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