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的没毛(3)
�理,他统统妈的熟悉得一塌糊涂。

  喂,内个不断用破旧棉袄裹紧瘦弱腹部立志要去西藏的儿童,内个拉一板车煤在雪夜狂奔十几里的小伙子,内个风趣幽默大大咧咧的强壮男人,谁能告诉我他哪儿去了

  十六

  好吧,我承认,在这个故事中,我无耻地剥离了一个无关紧要却不可或缺的角色。他的身份是小学美术老师,并兼带二年级数学。一个几乎在所有人的记忆中苍白的人。

  而多年后,他的被记起,不是因为他和学生时代的情侣在乡村学校的甜蜜爱情,不是因为他在课堂上的热情和蹩脚的幽默,不是因为他在和其他老师抬起倒掉的篮球架时突然飞而出的唾,而是他那软弱的软弱的软弱的被手的指节揉搓得如同79年出厂的国产卫生纸那样多褶而欢快的巴。

  如你所料,在五年的时间里,他用它拍击了十一名可爱学生红扑扑的脸蛋,戳到她们嘟嘟的小嘴里肆意搅和,甚至刺入并撕裂了一些娇嫩的腔道。以至于,某一天,他的名字终于登上了各色媒体的头条,无限荣光。

  没人能够想起,这个曾经阳光四的年轻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萎靡而沉默。

  我记得,在四年级的美术课上,有好几次,他冷漠地望着讲台下小声交谈的学生,看他们在光线中蜷缩着的毛茸茸的脑袋、说到激动处缤纷的唾沫星子,竟忘记了继续上课。直到,学生们停止交谈并以同样的目光回望他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美术教师,目前要做的工作是传授给孩子们画驴的技巧。

  我不愿提及他的原因在于,他学生时代的情侣,内个漂亮、优雅、恬静而纯洁的挺翘屁股的拥有者,就是我的音乐老师。三年级暑假过后,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某刻携一声闷响、一缕臭味儿猛然而至,有时甚至连闷响和臭味儿也省了的屁。我再没见过她。

  四年级开学后,在例行的除草和大扫除工作之后,我被友好地邀请在开学典礼上表演一个节目。我的合作者是三年级乙班的赵汀,被我们拿来娱乐大众的是深具喜感文化渊源的诗朗诵让我们托起明天的太阳。

  内天发放新校服。在被推到墙边的课桌上,在嬉笑哄闹或正试着新校服的孩子们中间,我脱下裤衩,暴露出无毛的。我以一个傻逼的姿势不断翻起并拍击光溜溜的蛋,我颤抖着嗓音说,看看,看看,没有毛

  赵汀站在旁边,穿着干净的蓝白相间的校服裙,她皱起眉头,来拉我的手,说:快点儿,要轮到我们啦让我们托起明天的太阳

  李大便人模狗样地走了过来,身后是今天的新娘,这个上学那会儿为了请假,让自己的、姥姥、老姨、老姑等各死了好几次的家伙,脸上涂满了笑容和各色颜料。

  徐曼是一妞吧啧啧,不错嘛,一准漂亮他盯着我,一副行家派头。说完,他甚至莫名其妙地耸耸肩膀,煞有介事地对我身旁的女人眨了眨眼:是吧,嫂子

  看好我哥哟特别是裆里内玩意儿。他在满桌友善的笑声中这么说。

  注1:有段时间,我妈每周都要去我姥姥家。

  注2:本地老师不住校,但在学校有宿舍。它的用途是轮流值夜班。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