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回家吃饭
病,总管不住去那些地方的腿,媳妇为此经常倒葡萄架,下官知错,下官认罪,望将军降罪,以后万万不敢了。

  娇杏眼泪都出来了,直接在公堂上开骂:无耻畜生你不得好死

  美人只要不是骂自己,都是好听的。

  叶昭单手玩着惊堂木,觉得比平日用的惊虎胆轻些,颇不习惯。

  蒲师爷悄悄走到她身边,观颜察色,压低嗓子,谨慎问:将军大人,此女咆哮公堂,是否要掌嘴

  掌什么叶昭从神游中醒来,看眼娇杏年纪幼小,哭得梨花带雨,心生怜惜,大度道,小女孩子跪那么久,怕是腿也酸了,找张凳子给她坐旁边说话。然后看向堂下跪着的章县令父子,章南华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章有德满脸老实巴交,就好像受了委屈的老黄牛,眼角泛出泪光涟漪,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待娇杏被扶去旁边坐下后,她又问蒲师爷:章狗官真没贪赃枉法的事迹

  蒲师爷虽畏惧将军,可是和章县令同污合流不少事,拔出萝卜带着泥,若是招供,怕章县令也将自己供出,到时候更讨不了好,只好硬着头皮,低头哈腰道,在下在章县令手下做事,对他私下的所作所为并不敢打听得那么清楚。他见叶昭眉毛一挑,赶紧补充,历届知县都会收些火耗银子什么的,章知县也没有例外这这也是罪行。

  避重就轻,法不责众,情节不太严重的贪污受贿顶多被降职罢官,够不上大罪。

  章县令为蒲师爷的上道松了口气。

  叶昭问:你的别院和汝窑杯子是怎么回事

  章县令道:前几年,有个大盐商全家迁居别地,临行前将院子租借给我,每年都收五六十两银子的租金呢。而且知县四年一换,我迟早要走,怎会花大价钱去买院子呢至于那个杯子杯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华儿几年前在街边摊子随手买的,才花了五十文。

  章南华会意,跟着道:将军是品味高雅的京城人,和在下这种乡下泥腿子不能同日而语。在下是看见漂亮朴素,价钱便宜才买的,哪懂什么汝窑宋窑若是真货,纯属捡了大漏。意外之喜。

  叶昭坦白:我没品,也不懂汝窑宋窑。

  公堂审讯实在沉闷,她不耐烦和这两个家伙说话,示意让陈阿狗卷袖子扑咬,自己继续神游太虚去了。

  陈阿狗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抱牢将军的大腿,伶牙俐齿道:是章南华,章公子半夜将我从大牢里提出,给了三百两库银,让我藏去将军的屋子里,事成后不但免了我罪行,还给十两银子做酬劳,事不成就卖我老娘和妹妹去窑子。小人害怕,就应了,半夜偷偷潜入将军的房间,所幸将军慧眼如电,宽宏大量,及时制止,没让小人犯下滔天大错,以后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他趴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个头。

  章南华不屑地扫了他眼,辩驳道:在下不知郡王与将军身份,与他们一见如故,力邀来岫水做客,抵达后也极尽地主之谊,倾尽所能招待,与将军有何仇恨要做栽赃陷害这等下作之事陈阿狗却是惯偷,在大牢出入不下四五次,品行低劣,撒谎成性,道德败坏,被父亲打过板子,带过枷锁,心里深恶痛绝。现在水患连天,他又好吃懒做,日子难捱,便胆大包天去盗窃官银,又怕被人发现,便找个外地人住的屋子藏进去,若事情没被察觉,就等避过风头再取出融掉使用,若东窗事发,就插赃嫁祸,掩人耳目。

  陈阿狗扬起脖子,气急败坏顶撞道:谁不知道你是兔儿爷肯定看上人家郡王爷如花似玉,想搬掉将军这块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