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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金权很清楚,这样一直敲诈下游公司绝不是长久的办法。但是锺禾闻太能干了,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就感觉自己每天都守著一座金山,却连一点渣都拿不走。这让日子越过越不如意的锺金权非常不满。而且就连他的儿子,也因为锺禾闻,只能去外游的小分司,担任一个做不了什麽主的小职务。而锺禾闻,却一个人独霸著锺家的所有大公司,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别想分一杯羹,更不用说他这大伯了。
锺金权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没有锺禾闻,那该多好。
所以当关月朔这个半白半黑的人物突然把仇恨转移到锺禾闻身上的时候,锺金权觉得机会来了。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引诱关月朔对锺禾闻下手。
当然关月朔也不是傻子,他很清楚锺禾闻这样的人物,就算他抓得了也不敢动的。所以关月朔的计划,就是抓住锺禾闻,给他点教训。而锺金权则趁锺禾闻不在的时候,先给善业集团送批药,让善业先把业绩稳下来。
但是锺金权想要的,却是锺禾闻的命。他既想让锺禾闻消失,又不想承担杀了锺禾闻的这个後果。所以表面上关月朔雇了野狼那三个,但事实上,锺金权才是他们真正的雇主。由关月朔出面找人绑架锺禾闻,然後在“教训”锺禾闻的过程中,不小心“失手”杀了锺禾闻。到时候,这个黑锅关月朔不背也得背。
而且由关月朔动手还有一个更大的好处,就是关月朔跟锺禾闻并没什麽交集。就算锺禾闻出事,也没人会怀疑到关月朔的身上。到时候只要没人查到他身上,关月朔自己也不会这麽笨把锺禾闻的死跟自己扯上关系。查不到关月朔,就更查不到锺金权。就算查到了关月朔,关月朔也只能替他背这个黑锅,这对锺金权来说就是个双保险。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锺禾闻竟然没有死,而且完好无损的跑出来了。
那一刻锺金权就知道自己完了,他太了解锺禾闻了,以锺禾闻的本事,早晚会查到他,更何况,锺禾闻早就注意到了他跟善业的事。
等待,总是煎熬的。等待对自己的宣判更是一种煎熬。
所以当锺禾闻带人出现在他面前时,锺金权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坐在当中的老人看上去已经七十多岁,银白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双手柱著木质的拐杖,闭著眼静静的坐著。看面容,跟锺禾闻依稀有点相像,但是身上的气势,却跟锺禾闻非常相似,只是不像锺禾闻那麽锋芒毕露,而是像平静的海面,看上去平静,却深不见底。
“爸……”看见老人,锺金权瞬间就有种被压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低声的叫出一个字後,就再也说不出什麽来。
“你还有什麽想说的?”老人静静的问到。
锺金权有心还想辩解几句,但是看了看站在一边的锺禾闻,他想锺禾闻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的。
“金权,我真没想到你能干出这种事。”老人长长的一声叹息,平静的语调中却透出一丝最终的失望。对於这个儿子,他一次次的失望,最终已经不再抱有什麽希望,却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又让自己感到了失望。这一刻,其实他也只是个普通的老人而已,一个对自己的儿子感到深深失望的父亲。
老人的失望似乎再次刺痛了锺金权,他大步走到了老人面前,“我也想努力好好做,可是有人给我机会麽?从小你就偏心三弟。是!没错他是很聪明、很能干,读书比我强,样样都比我强。但是这是我的错麽?我也很想变聪明,我也努力过、上进过,可是你有看见麽?你只在乎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