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找到了助手
�块,脚一绊摔到全炁身上。他抬头被莲蓬头喷了一脸水,不小心呛了两口连连咳嗽,背上被温厚的手掌轻轻拍着顺气。

  全炁没怎么吃晚饭,但不感觉饿,因为憋了一肚子的话。他怕一张嘴人就被他吓跑。等余有年的气喘顺了,他只轻轻把人抱住,什么也不做。莲蓬头落下的是冷水,但对两个人来说没什么效果,体温直线攀升。说好的洗澡,没有人去抹沐浴乳。在全炁开始思考这样淋下去会不会太浪费水时,余有年轻轻地挣了一下,他立马松开手。

  这事急不来,浪费水也不好。全炁这么想着,打算退开去取沐浴乳,却没想到手腕被不知轻重地攥住。余有年转过身背对着他,抬了抬脚,在两腿的缝隙间纳入魔术道具,拉过他的手覆到身前,又折起手肘碰了碰他的腰。余有年像每个魔术师的兔女郎助手一样,诚挚地邀请魔术师开始表演。

  全炁上的电影课老师曾经说过,如果声音和画面的节奏是不变的,像规率的心跳,那会是很沉闷的。全炁觉得老师可能说错了,至少他面前正在上映的这一部没有底片的作品他不觉得沉闷,他甚至觉得比惊悚片悬疑片更让人心悸不断,害怕去猜想下一秒的剧情。

  全炁一直淋着水,也不小心喝进去一两口,然而他渴得像迷途的羔羊闯进沙漠,走了叁天叁夜都没找到水源。在弥留之际他只懂得喊余有年的名字。

  浴室里的两个瞎子喘了很久才想起洗澡的事情。余有年撑住墙壁站稳,像个几岁的小孩乖乖地不动,任由全炁在身上抹沐浴乳,搓起泡又清洗掉。全炁在给自己洗之前先到浴缸放好水,把余有年带进去,转身洗了个战斗澡,被人拿棍子赶似地跨进浴缸里。他一坐下,余有年便滑过来,背靠胸膛地窝在他怀里。

  “我那润唇膏用完了。”余有年说。

  “行,明天去给你买。”

  “还要那个味道的。”

  “好。”

  全炁抬手把余有年的刘海往后脑勺捋。余有年用手拨着水玩,浴室里尽是潺潺水声。

  泡完澡后余有年借了全炁一套衣服穿走,没留宿。他用手机导行,一路走回家,借夜风吹散本不该有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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