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卖身的时候
��之前替全炁洗了窗帘。昨天隔壁屋的小孩又被骂了。当全炁的小孩应该很幸福,不会被骂。

  余有年盯着自己的手掌,一条一条的掌纹之间藏着一道小小的疤痕,是小时候偷完东西逃跑时摔倒在地上划出来的一道口子,小得跟掌纹融合在一起。有些事情就是摆在那儿,余有年可以当作没看见,假装没察觉。可当全炁满心欢喜地把礼物奉到他面前,他才意识到有些东西在他故意忽略的期间膨胀了,胀大到他开始惧怕的地步。眼尖的人总会发现有情况不妥,余有年不得不退两步。

  房间里的仓鼠终于消停了,大门却突然传来门铃声。余有年像个腿脚不灵活的大老爷,拖着脚步去看防盗眼。

  是全炁,拿着个盒子站在门外。余有年的心被颠了一下。

  全炁进门不说话,把盒子放到饭桌上,取出一个雪白得没有任何装饰的蛋糕,小心插上蜡烛,点燃。余有年没能反应过来,细细的蜡烛很快就要烧完。全炁催促道:“快许愿。”

  余有年阖上眼了就不敢张开,他憋了又憋,气喘匀后才微微裂开一条缝,眼底的水光清晰可见。

  蛋糕切出两小块,两个人安静地吃着。蛋糕估计是用很好的奶制品做的,奶香特别浓特别纯,难怪整个蛋糕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全炁鲜有地吃得快,碟子叉子放到桌上便起身准备走。余有年放下还没吃完的蛋糕送人出门。全炁蛋糕买得急,额头上冒出一层汗。余有年抬手想擦却不料全炁后退两步躲过了他的手。

  “合约我不拿走。蛋糕那店员说可以放两叁天。”全炁顿了顿,“不要的话就都扔了吧。”

  蛋糕没被扔掉,余有年当天就吃完了,导致积食,最后吃消食片才没闹出大问题。合约就放在卧室衣柜里一个上锁的抽屉内。

  夜晚,余有年躺在床上睡不着,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全炁退开的那一幕。

  “已经比我高了啊,还会再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