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鱼只有一条,活动空间算不错了。鱼青黑色的眼睛很大,通体银白带点透明,从身体中央至尾柄有一块接近锐角叁角形的黑斑,黑斑的一边有一条长长的金橘线,看上去清冷中带点活泼。

  今天的拍摄工作顺畅,提早下班,一群人到餐厅聚餐。全炁已经被王蕊和余有年带到能跟其他人闲聊一两句的程度,大家又都喜欢他,就一个个举着酒杯跟他喝。纵使酒量好,喝多了也会醉,余有年见全炁已经醉到趴桌子上了,便留着点肚子不再喝。小乔下班后先回酒店没跟过来,余有年得想办法把全炁运回去。

  大伙明天还有工作,不敢玩太晚,叁个主演先走。他们仨坐王蕊的车,为了照顾软成一滩的全炁,余有年带着人坐后排。醒着的人老实规矩,醉了后反倒像蚯蚓一样不断小幅度挪动。

  “坐好。”

  余有年拍掉全炁揽到他腰上的手。被训斥后全炁把手端正放在膝盖上,但脑袋一歪撞上余有年的肩膀。余有年抬手就给那人两巴掌。

  “小……疼……”全炁嘟嚷了一句。余有年没听清,凑近去听,那人说:“小鱼,疼。”

  “你鱼在家。”

  全炁声音大了些:“在这儿!”

  “你哪只眼睛看见那条屁大的鱼了?”

  全炁抬起头,明明醉了但动作很稳当地捧住余有年的脸:“在这儿。”

  余有年又扇了那人两巴掌:“你骂谁呢!”

  全炁醉了眼里有水光,加上声音软,一边摸自己脑袋一边说话,感觉特别委屈:“小余,我疼。”

  原来疼的是人不是鱼。余有年听明白后意识到刚刚自己骂了自己。

  “你喊谁呢,没大没小。”

  全炁在睡过去之前喊了一声“有年哥哥”。

  酒店停车场有后楼梯直达房间楼层,余有年不用丢人现眼又冒着被认出来的风险把人扛上楼。

  把人甩床上后,人就醒了,歪歪扭扭地坐在床上“小余”“小余”喊个没完,“你今晚睡这儿好不好?”

  余有年虚着眼睛看醉汉,“你到底醉没醉?”

  全炁露出一排小牙很肯定地说:“没醉。”

  “那行,我走了。”

  余有年一转身就听到身后的人说:“哥哥有海豚我没有海豚。”

  余有年头也不回:“那我下去给你拿。”

  “我不要海豚。”

  余有年哭笑不得地回身,“那你要什么?”

  全炁拍了拍蓬松的被子说:“我要小鱼。”

  “你不要哺乳类的要鱼类?”

  全炁伸手指着余有年:“我要小余,哺乳类。”

  这人醉得还挺清醒。

  “那我下去洗个澡。”

  “不洗,会跑。”

  余有年无可奈何,边叹气边脱外衣爬上床。“这是你说的,脏是脏了你的床。”

  大冬天没出什么汗,其实也脏不到哪里去。他一躺下,全炁也赶紧钻进被窝里,手一伸就摸上他的腰。他正要呼人巴掌,就听见那人柔声问:“哥哥,疼不疼?”

  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