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粉与无偿职粉之间的转换
咽口水,耳朵一点一点红了起来。余有年收回手让服务员再上一杯。全炁的耳朵更红了。

  在等特饮的期间,全炁给余有年剥了几只芝士焗蠔,芝士刮掉一点。高骜见余有年理所当然得连“谢谢”都不说就吃下,说道:“我之前就想认识全炁了,但一直没机会。你们认识很久了吗?是在戏里认识的吗?”

  全炁停下挖蠔的手准备数数,余有年神棍附体道:“这些都讲缘份,时间不是大问题。”

  一句话回答了两个问题。

  “也对。”高骜仿佛得到高人指点,似明非明地抿唇笑。

  特饮来了,余有年让全炁喝一口,全炁被酸得眼睛都快没了。余有年跟炸了牛粪一样笑得前仰后翻。眼睛睁开后的全炁看见余有年拿过杯子自己喝去了,登时耳朵往下一路红了一大片。

  这顿饭到后来变成了电影交流大会,余有年在旁边数完了蠔壳,数用过的纸巾团,牙签。盼了一个半小时终于盼到交流会结束。

  叁个人分开走,高骜坐上经纪人开来的车。他扯平天然上翘的嘴角问经纪人:“发行跟戏院是怎么谈的,怎么片子的排片量这么少又上不去?”

  经纪人突然被责问,方向盘打滑了一下:“发行的事情我们管不了……”

  高骜看着车窗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平静地拨了通电话。

  “你帮我更新一下微博,挑点有趣的事情跟《全速》的主演互动一下,保持每天一条。”

  电话之外是汽车引擎运作的声响,尽忠职守地载着车内的人去往目的地。

  40.

  网络这张网几乎把所有平台串联到一起,看个社交文章能跳到视频平台,看个搞笑视频能跳到学术研究平台。资讯流通也意味着谣言可以四起。随着《倘若有一天》上映,网上流出一些拍摄花絮,有少量拍到全炁和余有年。全炁还是那样独自看剧本或是看学习资料。反倒余有年跟一只花蝴蝶似的,一会儿跟群演凑一起玩手机游戏,一会儿跟灯光师捣弄器材。

  余有年一个个花絮看下来,他跟全炁两个人没有半点互动,要不是他俩有对手戏,恐怕没有人会认为他俩知道对方的存在。于是有人留言说戏里牛壮壮跟常青关系那么好,怎么戏外像陌生人?这俩演员关系是不是不好啊?有人反映这花絮只是拍到很短暂的时间,说不定镜头外两人就有交集了呢。但大部分人倾向余有年和全炁只是普通同事的关系。全炁拍了这么多作品也不见得跟谁走得近。

  余有年一边滚动留言一边笑,任谁比别人多掌握一点真相都是令人窃喜的。如果人类大脑是连通的,可能就没有谣言这种产物了。

  前些天电影首映记者会的视频经由各家媒体发布到网上。在戏院里演员和导演一字排开站在大屏幕前,姜导依然一脸高深莫测叫人捉摸不透,姚遥比余有年戏份多但没被邀请出席。余有年跳过自己问答的部分,便看到了那天他分神后全炁所面对的发问。

  全炁没有露出任何一丝被为难或不悦的神情,但余有年在听见记者用“本色出演”这一个词时脸立马黑了。他把全炁那段采访反复看了几遍,拧着的眉突然抬了一下,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跳动,找出全炁中小学时期的访问──

  果然,小时候的全炁被夸赞演技时会笑得特别真诚,甚至有些害羞,耳尖红红的。可是后来千篇一律的表扬反而会引得全炁的眼角下垂,感觉访问一结束这人会找个没人的角落偷偷哭一下。现在的全炁表情管理做得更到位了,没有人会发现底下那只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