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话就压下了那人不意察觉的别扭劲儿。但光压是不够的,还得解。

    午饭的时候余有年用五分钟治好脏腑,然后就不见人影了。兔牙想找他要个签名找了一圈都没找着,绕回小组成员身边时发现全炁手上多了一串冰糖葫芦。

    “欸怎么会有这个?”

    全炁说:“买的。”

    “哪里有卖啊?饭堂吗?我也想吃。”

    全炁看着身边那个高高瘦瘦,被小卷毛拉着对戏的身影说:“不知道。”

    午饭过后学校里的人流动起来,由于时常有学生拍片,其他人都习以为常没有留步围观。不过经过全炁身边都会多看两眼,毕竟是已经出道的学生。全炁倒是没感觉,全神贯注工作,余有年瞅着那张并非刻意板起来的脸,觉得有点可爱。

    基本上余有年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人民教师的气质,他的学历全炁是知道的,他没问全炁怎么没替他婉拒这次的邀约。余有年只好硬着头皮,回想久远的学生时代,老师的模样。在学校里他不皮,最多被老师点名批评上课睡觉。学习成绩中下游,不受老师关爱,也没被针对欺负。回想到最后他一张老师的脸都记不起来。越演他心越虚,嘀咕着还不如找他演学生。起码他可以看着路过的学生学,学那种没被磨难过的不知天高地厚,学那种不曾自我否定的自信,还学那种满腹理据的书生气。

    拍戏的时候只要不是等戏,时间就会过得很快。在校园的部分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完了。余有年看着大伙收拾器材,问:“这些东西都很贵吧?”

    负责掌镜的女生涛涛不绝地一件一件指出器材名称和型号,最后才说价钱。

    “我要是偷了它们,就发大财了?”

    一群小青年被余有年的话逗笑了。夕阳下一梱梱小葱挺拔张扬,似乎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也没见过大雪冰雹。

    全炁走来挡住了余有年的视线,“怎么了?”

    全炁的声音很轻,只有余有年能听见。

    “器材都是你们的吗?”

    “有些是,有些问学校借的。”

    余有年将手搁在全炁的脑袋上,“真好,有钱,有热爱的事情,还有可以追梦的地方。”

    全炁仰着脸问:“你呢?梦想是什么?”

    余有年收回手说:“好像除了开夹娃娃店就没有了,不像你们那么宏大,光鲜亮丽。”

    全炁回头看了看同学,眼里的光随下山的太阳暗淡了一些。“扛摄影机的李丽芬是跑去地盘打工才买下的相机,跟你搭戏的许强找了文书的实习工作。其实我们毕业了跟失业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