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是哪个奇
�,“‘琪琪’?”

    余有年一步一步走到房门口,“你那个‘炁’看了不懂也不会唸,不如叫‘琪琪’,接地气。”

    全炁竟然认真地问:“哪个‘奇’?”

    余有年把手搭在门锁上,殊不知也认真思考,“‘梁咏琪’的‘琪’。”

    “谁是‘梁咏琪’?”

    余有年打开房门:“一个女歌手。”

    全炁倏地站起来:“你不尊重女性!”

    余有年一边跨出房门一边说:“是的琪琪,晚安琪琪。”

    8.

    余有年最后的一场戏恰巧是牛壮壮临近死去的那一幕。剧本没有直白写他死的那一刻,但之后接的就是常青得知他死讯的情节。

    余有年把轮椅推到天台,遇上前来监督的全炁。两人没有对话,各自有各自的情绪。要死的是牛壮壮,脸色抑郁的却是常青。全炁看着余有年坐在轮椅上满场翻飞,抬手想把人拦下但忍住了。准备工作完成后,余有年把自己推到围墙边,嘀咕一句:“为什么都要在天台演悲情戏?”

    给他抹嘴唇的化妆师听了随口回一句:“方便一时想不开跳下去吧。”

    余有年看了看自己坐在轮椅上的身体情况设定,“我倒是想。”

    拍摄进行的头一分钟先让牛壮壮独自沉默呆在天台,只拉他的背影。医生入镜站在他身边,用最轻柔最不惊扰人的声音对他说:“何方走了。”

    何方就是那个天天跟牛壮壮斗嘴的病友,入院比牛壮壮早就当起了“前辈”,整天一副要为“晚辈”指点迷津的样子。牛壮壮听了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双手滚动轮子转身面向镜头,朝天台门口移动,微笑着说:“走囉,去给何老师讲睡前故事。”

    这一条在演技上没什么问题,可导演一口气把一根刚点的烟抽完,这问题可就大了。

    余有年从轮椅上起来,逮着人就问有没有糖果。有的是那种一整条挤出来的裸糖,他不要。最后被他找到一颗有糖纸的。他悄悄跟医生说:“你等会儿给我这颗糖。”

    导演不知道他要搞什么把戏,也没琢磨清这一场可以怎么改,就先让医生病患两人再演一遍。

    医生走到牛壮壮身边,两人看了会儿景色。医生从白袍的兜里掏出一颗糖给牛壮壮,趁牛壮壮用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指拆开糖果时,缓缓地说:“何方走了。”

    牛壮壮顿了顿,然后继续拆糖纸,把柠檬黄的硬糖吃进嘴里。医生不说话,低头看牛壮壮折腾糖纸。天上飞过一群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小鸟。没一会儿功夫,牛壮壮把一只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