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七皇子
着怒意的低沉嗓音很是耳熟,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浓密的长眉斜飞入鬓,挺直的鼻梁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这容貌倒与七皇子有几分相似,越看越觉得相似,尤其是这肆无忌惮的目光,跟他当年第一次见她时一模一样,像要活吃了她似的,等等,他不就是七皇子吗?当年的刁蛮狂妄皇子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不禁脱口而出:“七皇子你怎么在这?”

  他别开脸,语气不自然的说道:“你是我妻子,又被贬为庶人,我怎能不来看你。”

  “先进来说吧。”她掏出钥匙,打开这微微松动的木门。

  这是个很小的庭院,跟她的主人一样柔美娇媚,正值盛夏,无数的花朵盛开着,地上还有被风雨打散的落英。

  庭院总共叁间屋子,左边一间应该是她的闺房,门口的藤架上挂着一串色彩鲜艳的藤花,木门被涂上朱红的油漆,墙壁则是以白色的底色,她还在墙上绘着奇怪的图案,似乎是一只羊悠闲在草地上吃草,它的旁边还跟着一只大灰狼。

  她领着他进了正中间的屋子,里面堆满了杂物,她从里面找到两张凳子,又替他倒了一杯水。

  他握着有缺口的杯子,并未下口,倒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吃过东西了吗?”秦忧偏头问道。

  “路上吃了干粮。”他本想说没吃,可是看到她这家徒四壁的模样,想来厨房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咽的进肚子,更要紧的是,秦忧不会做饭。

  信上说她常常只吃馒头和咸菜。

  她松了口气,正好这屋里也没有吃的:“我明天带你去吃好吃的。”

  “明天我就要赶回京了。”

  “既然快啊,那你有什么想问的不如赶紧问了,我累了一天,想早点休息。”

  “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他抬起头,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叁年不见,这人在战场上磨砺的倒是愈发凛冽厉害了。

  她了然于胸的看着他:“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和姬桓之间的那点事吗。”

  听见她提起姬桓,心头一股无名火涌了上来:“姬桓为什么会把你贬到到荆州来?”

  “因为我跟着临泽王谋反,虽然他没有昭告天下是我干的,还想把这事儿隐瞒过去,我已死相逼,他只好放我出来。”

  七皇子哑然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怎么会看上临泽王那个蠢材。”

  “只要能助我脱身有什么不可以的,万一我赌对了呢。”

  “你是不是为了我。”他目光幽暗,拇指摸索着粗糙的杯面。

  秦忧托着小凳子,和他挨靠的更近,洁白的手拉过他粗糙的大掌,低声道:“当然是为了你,原本是我这个妻主太没用,让你一个男子还去边关卖命。”

  他反握住她的手,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冷凝的眉宇间有一丝动容:“是我错怪你了,我以为你跟了他……”

  “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绝不会抛弃自己的丈夫,我就知道京城里的飞短流长能让你瞎想,现在当面问我,可是放心了?”

  七皇子虽是知道她的心仍是向着自己,可她与姬桓之间绝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就算秦忧能控制住自己,姬桓他可不是个傻子,而且姬桓正值壮年,也绝不会委屈自己禁欲而不碰她,同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