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渐缓和,眸里的荤腥消退,散漫扯着嘴角,似是带着叁分笑意般,说,“终于肯回来了?嗯?”

  他…在等她?

  得出这个想法的宋轻轻反而又生出一番胆寒,小幅度地扭着被禁锢的双肩,又低着头,声音有些小的,“别碰我…”

  “什么?”男人没听清,皱着眉看着她不停的挣脱,甚至身子如见恶鬼般后退几步,眉间皱得更深了,便右手用了劲的将她搂进怀里,高大的身子圈住她,眼底发寒,声音却纯善委屈般说着,“你在怕我?枝道…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枝道…我什么都没做。

  她猛然闭上眼双手握拳,低下的头眼里已浑浊一片。

  “枝道,你不告而别的事我还….”

  “你别碰我!”似是走到悬崖穷途末路般大喊一声,打断那人的话  ,说完的她,手指还在颤抖。

  男人有些僵住了,神经麻痹般呆了手脚任她逃出他的束缚站得远远的,他似是有些不解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前气势汹汹,现在却不敢对视他的女人,良久才撇了撇嘴角,说,“枝道,你在说些什么啊?”

  离了他的触碰后,枝道似是恢复了正常般,撩了撩耳发,只看着他的领口说,“天色很晚了…你不回家吗?”

  闻言,明白顿时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嗤笑,面上却还是显得平和,“回家?”他的双手插进裤袋里,眼神不善,“回来了装作不认识我也就算了,现在见了面就只对我说这些?”

  她沉默了几声,看着草坪上杂乱发黄的野草,再缓缓看向他的裤脚处,缓缓的发声着。

  她说,明白…你放过我…

  呵。

  明白听这话,面上的柔和再也装不住了,沉了脸,眼神如刀般看着她,声音低沉,“枝道,你在说些什么胡话,明明说求放过的人,是我才对。”

  颠倒是非,枝道知道又没办法好好跟他谈了,清了清喉咙,只好转移着话题说,“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怎么样…怎么样…

  一片沉默,如雷暴雨前的闷得难受的氛围。

  枝道动了动手指,却不敢抬头张望,伴着耳侧的脚步声,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白色运动鞋,惊得她呼吸顿时紧,还没来得及反应,下巴便猛然被不属于她的手捏住抬起。

  眸里是他如兽的腥色双瞳,俊秀的脸放大着,鼻息交濡,明是细看娇色透粉的唇瓣,却吐露着狠厉的字句。

  “不怎么样。枝道…因为我无时无刻不想找到你后用条链子就栓在那,又恨不得折了你的腿让你长长记性。你说说,我这两年怎么好?”

  那人半真半假的话,似乎又引得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涌进脑海里翻腾了。她稳了稳神,才缓缓回了他,“我没有对不起你什么…好聚好散不行吗?”

  他摸了摸手下的肌肤,熟悉的触感袭来,这种感觉让他轻轻弯了嘴角,说,“可以好聚,没有好散。”

  得,跟他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还是只发情的小公牛。

  枝道再一次败下阵来,轻轻撩开他的手,便说,“我要回家了,有事之后再聊吧。”

  他看了她两叁眼,便从兜里拿出手机来,指纹解锁后也没抬头,直接点开电话便问她,“手机号码说一下。”

  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