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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孤本的复本。

  温雪意有时擦窗嘴里念念叨叨,姜年凑近了听,才发现她是在做文章。

  好与不好,姜年听得清楚。

  姜年总以为自己一日十来个时辰都在做文章,却不想温雪意才是一日十几次的温书精进。

  镇江的同僚一度惊叹于温雪意的过目不忘,也曾细细盘问温雪意的来历。

  姜年:“是早年我爷爷的奴仆生的。”

  “爹娘都是粗人,也不知怎么生下这么个冰雪机灵的女儿。”

  “偏偏是个家生奴,只怪她自己命不好吧。”

  诗词歌赋,温雪意也能写。

  她却不愿。

  她可以煮粥之时默念,却不能写到纸上。

  “主人,你晓得纸张笔墨要花多少银子么。”

  姜年也只得啐她:“真真掉钱眼里了。”

  温雪意若不是精打细算,他就只能受饿。

  他们那时清贫得一份银子掰两分花,姜年成日吃素,衣裳也不能多一件。温雪意一直以为自家主子已经是山穷水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还有钱捐官。

  “主人有一年病得厉害也不肯叫大夫上门,我以为是太贫苦了,怎么主人能花银子捐官,却没银子买药。”

  “银子自然要花在要紧之处。”

  “升官比你的性命更重要么?”

  “那是自然。”

  姜年看重权势,更胜过他的性命。

  温雪意猜,姜年是当真想要复兴姜家。

  她隐约记得极小的时候,兴许是三四岁,总有一位老人同她玩乐。后来一场大火,她记得似乎那位老人浑身是血,又似乎记得他一身漆黑,已经叫大火烧成焦炭。

  那一场大火实在太过骇人,温雪意也被吓得不敢仔细回想。

  姜家一场大火,只剩姜年一人了。所以他选夫人,只会往名门之处看,他需要家业,需要扶持。

  他也……断断不会选温雪意。

  在京都这四五年,姜年一心要攀上几位大员,只是他想平步青云,也有旁人想平步青云。

  从前考上的官位做不得数,哪怕他花了钱财,换来的也是个比先前稍好的芝麻小官。

  温雪意叹一口气。

  她此刻正趴在榻上。

  姜年覆在她身上,发丝扫到她后背,一阵发痒。

  “好好的叹什么气。”

  “香粉拿过来,我给你抹。”

  温雪意对他这般戏弄,总是又爱又恨,爱他这样情意绵绵体贴细致,又恨他没有心一般,总是玩弄她。

  偏她还总为着姜年心思涌动。

  姜年拿了香粉,捻了些许,在她后背轻轻抹开。抹到臀上,忽的瞧见她夹紧的双腿。

  “夹这么紧,腿便不抹了吗。”

  温雪意起身看着他,姜年正笑得暧昧。

  他又使坏。

  她如今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