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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趴他手上吻一下。

  烟花在天空绽放。

  经幡,篝火,酥油茶,藏音

  他看着她笑,眉眼温柔,偶尔嘴里鼻腔吐出烟雾,就是一股子的风情万种。

  他想。

  这下天上云,地上草木,远处湖泊鲜花,都比不上此刻的她。

  “任之初”

  “嗯?”

  “没事儿就想喊喊你。”

  他换上了一直不愿意穿的藏袍。

  他给她点了篝火。

  他给她造了世界上最美最亮的星星。

  他说,任之初,老子怎么能这么爱你?

  任之初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往死里开心。

  之所以这样,并不是为了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星星。

  而是为了告诉他。

  你好牛逼,我好爱你。

  你的每一个小浪漫或者大浪漫,我都好喜欢好喜欢。

  看到我笑了吗?

  看到我热泪盈眶了吗?

  我真的好爱你哦。

  偶尔她会和远在中国的父母电话或视频。

  他总会自觉窝在黑暗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上安静抽烟。

  聊到好笑的话题,她会嘻嘻哈哈的大笑,他就也笑,沉默看她背影。

  像是被人抛弃,置之度外。

  烟抽完了,她如果还没结束,他就捏着烟头看她,打火机在掌心攥啊攥,迟迟没敢打开。

  任之初回头看他,他就挑个眉,双腿交迭,手臂搭在沙发扶手,然后贱兮兮冲她顶顶下体。

  她羞愤瞪他一眼,又开始倏然心疼。

  放烟火的时候他起身的姿势总会比别人晚个几秒。

  这时候她会偷偷抹眼泪。

  顾随知道她又开始惦记上他那不争气的膝盖了。

  于是只好在床上操她狠一些,最好是他最喜欢的后入,操的她痛哭求饶。

  他是希望能消磨掉她对他的心疼的,可偶尔看她慌乱的给他包扎伤口,又觉得受伤其实也挺好。

  想到这里。

  他开始望着她笑,然后抽烟,发呆。

  应措见惯他这样,询问他在想什么。

  他笑,抽出烟,吐一口。

  他说。

  看到她笑了吗?其实她在难过。

  她侧侧脑袋就是在擦泪,垂垂眼睑就是在伤心,冲我笑就是想说爱我。

  她笨拙又善良,不擅长表达难过,床上每个不熟悉的姿势和动作都是在配合我,她每个表情都敲进了我的生命。

  这是幸福的旋律,我还没听够。

  八月底的一天晚上。

  任之初趴在床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