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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弯腰,手掌朝她伸来,“来。”

  任之初一笑,手掌放她手里,被他牵住,就这他的力度站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啊?”语气稍显欣喜,然后立刻,又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喝酒了啊”

  顾随轻笑,“呦。这会儿都开始管我了?”

  眉目清明,走廊里昏黑的灯光给他侧脸照的有点冷硬。

  看起来就很不服从管教那一类人。

  “不能管吗?”任之初攥了攥手掌,被他反握紧了些。

  顾随没答,也没说不能,也没说能。

  但他答了另一个,“朋友刚好在这儿,就来喝两口。”

  任之初点点头。

  哦

  顾随透过那玻璃窗往里头看了眼,默不作声给任之初腰揽怀里。

  手掌贴住任之初腰线,虚虚的又稳稳的,动作姿态都十分自然。

  腰际有些滚烫,他手掌散着热气,隔着布料就传她腰间了。

  任之初的心脏,倏然的急促起来。

  她能听到自己心跳,也能听到他的。

  “这群人就你非得过来的理由啊?”顾随嗤笑,“唱的啥玩意儿”

  然后掐着烟的手给任之初耳垂碰了一下。

  冷笑。

  “操”

  “劳资还没里头那醉鬼重要呗。”

  就说里头唱歌那陈清呢。

  任之初:“……”

  “清清是我最好的朋友。”

  顾随才不管那么多,他指尖敲敲烟身,磕掉烟灰。

  然后塞回嘴里,眼被熏的眯了一下,指腹按了按任之初腰际,就揽着她要走。

  任之初留意下腰际,下意识问,“去哪儿啊?”

  “不跟你妈说的十点回去吗?”

  顾随说的随意,“走,送你。”

  任之初脚步顿下。

  “干嘛?”顾随皱眉。

  真他妈舍不得里头那叫啥清的啊?

  任之初悄咪咪的推开他手,指尖指指包间,“我包”

  /

  任之初听话,顾随说啥时候下楼就啥时候下。

  拿着包下楼,刚到路边,就瞅见对面马路边七八个人。

  有男有女,个个熟悉。

  都是顾随那群朋友。

  她迟疑的一步步往马路边挪着,看顾随捏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路边那群人左揽右抱的,醉了一两个,被人搀着,好像是在等车。

  顾随电话还没挂,往这边一瞅,冲任之初摆了摆手。

  就是让她过来。

  这下都才看到任之初也在。

  不知道谁先喊了句‘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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