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3夏烬与秋歌(微H)
br />   到了科隆,她一定得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去莱茵河岸的酒吧里边品尝科隆啤酒边欣赏长河暮色,生活啊,如此美妙。

  她来的正好,气温还不算太冷,穿件长外套足够应付,要是再过一个月德国的冬天来临,得冻死她这把英格兰小骨头。

  “一杯科什啤酒。”可可去了家清吧,夜店什么的等她歇够了再说,反正离开德国前,她叁里屯小飞侠肯定要感受一次日耳曼夜场。

  “慢用。”

  (⊙o⊙)哇,好大一杯。

  可可踌躇了半天,到底没好意思向女招待打听能不能加盆小龙虾。

  酒吧里没什么人,老电视里播着球赛回放,不知道哪辈子的比赛,解说员哔哔——的说着德语,她也听不懂,就听着音乐,凝视着蓝紫色的天空,天空与河流一起,被星星融化成墨色,下坠,归于平静,平静,却不忧伤,令人心醉,却不致沉溺,是裹挟着冷静的浪漫,一种只在有冬天的国家才会出现的诗意。

  不知道,故乡如何了。

  “叮铃——叮铃——”清脆的风铃声响起,有新客人来了,清闲的女招待终于找到了事做,可可也回过神,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啤酒上。

  o_o真的好大一杯啊。

  新进来的男人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没看清楚脸,一进来就坐到了最角落,听不懂他和女招待说了什么,只看到女招待给他拿了许多酒。

  失意的人啊。

  可可回了目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给自己找事。

  酒喝多了吧,一般分两种情况,一种走肝,一种走肾,她在酒界一直是千杯不倒的肝王,只是下午在船上喝了半壶小麦草茶,所以酒还没下去一半,可可就顶着女招待“瞧瞧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姑娘终于要去吐了”的眼神,跑盥洗室了。

  姐妹,你不要用同情的眼神看我,我真的能喝,你信我啊。

  可可一路小跑,经过了那个男人身边,男人没分给她一个眼神,自顾自的灌着酒。

  (°ー°〃)

  为什么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像是德国前国门?

  小鹰哥?是你吗小鹰哥?还是日耳曼人都长得差不多?

  匆忙从盥洗室出来,再经过的时候,可可貌似不经意实则十分在意的打量着深沉的日耳曼人。

  就是他。

  勒内·阿德勒,现任药厂厂花,在四年前对战沙尔克04,天神下凡1v21挡住十球一战成名,堪称德甲最佳门将,本来可以在南非世界杯大放异的,结果赛前伤了,德国也糊了。

  从那时起,伤病席卷了这位天才门将,他的地位逐渐被曾经吊锤过的诺伊尔取代了。

  过了冬歇期,明年夏天他应该就转会去汉堡了,然后慢慢沉寂,如所有公认的天才一样,在缓慢的伤痛折磨中消耗自己的天赋。这位生于莱比锡的雄鹰,再未高飞。

  伤病,一个她最不愿听到的词。足球总喜欢为天赋异禀的人制造绝境,消磨他们的意志,打击他们对绿茵场的热爱,使无数的天才折在了伤病与意外中。

  有趣的是,大多数时候伤病不是他们退役的原因,意志的消沉才是,人们对他们失望,所以他们也对自己失望了。

  可我从未对你失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