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惜春
�灭往前走去。这人说是搀着他,手却半按在她肋下的软肉上。

  戏楼后头的暖阁是宫眷歇息的地方。才关上帘子,陈苍野便抱住她往她胸口探去。宁蕴差点笑出声来:“轻点儿,外头还有宫人。”

  陈苍野哼道:“我保证完事后你衣裳还得是整整齐齐的。”便将宁蕴翻了过来,撩起她层层迭迭的衣裙,仔细解下她的腰带。

  宁蕴扶着墙,感受他略带粗糙的手在她裸露的大腿上探索。幸而暖阁十分温热,她片片肌肤都是滚烫的。

  那个地方冷不防被他轻轻一碰,她差点叫出来,接着他倒不客气,轻轻往里面探去。显然这地方已足够湿润,他软如棉花一般往里面滑去。一根手指,可能是两根。

  四周很静,隐约听到远处唱戏的声音。暖阁里,宁蕴捂着嘴巴,任凭身子如同狂浪中的舟——那舟翁凭棹仍在搏击层层迭迭的浪;浪从她头皮顶峰往脚底下、指尖、下巴与唇峰上去,浪末子细细碎碎的,打在身上痒丝丝酥麻麻。

  海浪深处是无声。

  宁蕴皱着眉忍下所有的呜咽。“忍着点。”陈苍野耳语。偏偏是这一刹那忍不下去。

  他看着满脸晕红、双腿微微分开躺在榻上的她。宁蕴裙裤退到膝盖,白生生的腿上湿漉漉的。陈苍野取出手帕给她擦了,又道:“我让人打水来。”

  宁蕴醉汉一样看着他出了门去,好一会儿才将裤子穿好,仍倚在暖炕上歇着。这厮胆子大得无法无天,还真敢在这皇宫大内做这等事。

  宁蕴想着想着,不觉笑了起来。暖阁温馨而静谧。

  门吱呀一声开了来。隔着半透明的纱帘,宁蕴抬头看去,朦胧间看得是个高大的男子。不过宁蕴却是一愣。那人也一愣。

  “何人?”那男子纵是声调不高,话语间仍是威严。

  宁蕴腾地站起来,走到他跟前,狐疑地看了下。只见此人身穿衮服、仪容优越,不怒而威,便知是朝内的官员。她正要开口说明身份——

  “蕊儿?”那男子眉目间漾开了喜悦。“是蕊儿?”

  宁蕴怔然,马上后退一步,柳眉倒竖:“何人在此放肆?”

  “十几年不见。”那男子上前一步,微笑道:“好你小蕊儿,把大哥哥给忘了?”

  大哥哥——宁蕴懵了。记忆里,在宁府花园里的童年时光,依稀有这么个人。

  “蕊字还是我给你起的。”那男子笑道。“我倒是想让你用回宁蕊这个名字,奈何你生母不同意,父皇也便不好下旨。花朵怀抱中最娇贵的那一蔟,这不好么?”

  宁蕴打量了他片刻,便什么都明白了,这会儿连忙恭敬行了个大礼:“映雪不识太子殿下尊颜,还请恕罪。”

  太子叹息道:“从前我俩那样亲厚,你都忘了,现在倒是和我生分起来。”

  一刻里俩人都没说话。记忆在她脑海里流水一般过着。

  “若不是宁大学士蒙冤,恐怕你我如今……”太子叹道。目光如水,如今夜的星子。

  宁蕴退了一步:“如今映雪也是皇兄的左膀右臂,和子鹤一同。”她冷冷地垂下眸子看着他的足尖。

  “生分如此。”太子叹道。“早知道,便在知悉你藏身铃兰馆那日便将你接了来。”见宁蕴不说话仍兀自站着,便长叹一声坐到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