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希望你也对我能有一点真心
�了摸他无意识皱起的眉心,叹了口气,说:“你想知道什么,姐姐都告诉你。”

  柏望果盯着茶几上那个风车摆件,底盘上有两个拼装的小人手拉着手站在风车之前,这是沉别言去荷兰时刻意订做的东西,两个小人底部一个刻着沉一个刻着柏,也只有沉别言这种腻歪人的小心思,才会被柏雁声容忍和接纳,换了旁人柏雁声怕是多看一眼都会觉得浪时间。

  他的声音有种不正常的平静:“如果沉知行的人没有拦到我,姐姐,你原本打算怎么做?”

  柏雁声回:“让你留在国外生活,沉知行什么时候死了,你就什么时候回来。”

  柏望果苦笑一声,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语气轻得发虚:“姐姐,你对我可真好啊,我知道你跟沉知行说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是耍着他玩儿,你都要把我送走了,还怎么换钱呢,我竟然能比这么一大笔钱重要,姐姐,你对我可真好...”

  柏雁声疲惫地扶额:“果果,沉知行他没安好心,他并非真心想...”

  “沉知行他想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柏望果嘶吼着打断柏雁声,他眼眶泛红,狠狠地盯着柏雁声:“他的病!他的钱!他的广越!这他妈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沉知行而伤心?柏雁声,你究竟有没有心啊,你早知道我不是你弟弟,却还是眼睁睁看我像个傻子一样的爱着你,我在你眼里是有多可笑啊,我也是个人,我不是你养的狗,我有感情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

  柏望果听过太多次了,那些人躺在腥臭的阴沟里,得意洋洋地讨论着自己,哦,柏望果啊,一个不被重视的私生子,靠着讨好柏雁声才能锦衣玉食的狗。

  别人怎么说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柏雁声,他可以是别人眼里的狗,别人眼里的畜生,柏雁声不行,他用尽心机开解自己,舍下脸皮丢掉羞耻心装疯卖傻地赖在她身边,不过是希望她对自己也能有一点真心。

  他有感情的,他也是个人,有血肉之躯,有眷眷之心,没有钢筋铁骨,没有百毒不侵。

  柏望果已经哭不出来了,伤痛到了头只剩下无边的倦怠:“柏雁声,姐姐,你吻我的时候,心里在想着谁?”

  柏雁声看着此时的柏望果,仿佛看到了沉别言,看到了卓见疏,看到了从前那些待在她身边的人,他们每一个都像柏望果一样,有的声嘶力竭,有的沉默不语,但同样都是用满眼的绝望来控诉自己,她不懂他们为什么有那么充沛的爱,他们也不懂她为什么能做到从始至终都无动于衷。

  不同的是眼前这个人是柏望果,他和那些别的什么人在柏雁声心里是截然不同的,尽管没有血缘,他还是她的弟弟,是她无处安放的亲情可以停留的一个小小港湾,柏雁声自己都说不清楚她就柏望果究竟怀着一种什么样子的感情,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亲情占了大多数,她既然把自己放在了姐姐的位置上,就绝对不会学柏莫夫妇一样的毫不负责。

  对属于自己的东西要负责,例如长信,例如柏望果,这就是柏雁声。

  但是这一点,柏雁声也不准备解释给弟弟听,她的耐心耗尽了,再没力去哄他。

  “柏望果。”柏雁声平静地叫他的名字,眼神里泛不起一丝波澜:“你记住,你既然到了柏家来,就永远是柏家的孩子,是我的弟弟,我吻你的时候,你就只是你,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绝不会碰你一下,如果你想要爱情,对不起,我给不了你这种东西。”

  这些话简直像刀子一样,捅进了他的胸腔还不够,还要扎穿他的心脏,柏望果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