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屋檐下
�人回:“小姐还在休息,您可以在小花厅稍微休息一下,也可以到处看一看,小姐大概一刻钟后就会下楼了。”

  柏家的佣人很有教养,并没有过分热情或者冷淡,适当的距离让江砚池觉得非常舒服,他道了谢后就独自在别墅一楼走了走。

  一楼会客室到小花厅之间的走廊被布置成了画廊的样子,挂了些印象派的油画,也有几张柏家姐弟的照片,这是江砚池头一次看到柏望果的长相,和他想象中没有什么不同,照片中的柏望果无忧无虑,依偎在柏雁声身边笑得肆意张扬,是他做梦都不敢的模样。

  柏望果进门后看到的场景从传统意义上来说十分美好,一个外表、气质都十分优越的年轻男人在温和的自然光线下仰着头欣赏壁画和照片,他视线最终是落在照片里的柏雁声身上的,嘴角牵起一抹极淡却让人无法忽视的微笑,侧脸线条流畅优美。

  这样恬静夸姣的画面,柏望果只觉得无比刺眼。

  他在原地停顿片刻,转眼间就换了一副表情,一脸友好、满眼天真地冲着江砚池喊道:“这位就是江先生吧,你好,我是柏望果!”

  江砚池一转身,就看到了照片中的那个男孩儿,他比照片中更漂亮些,身上充满着漫不经心的优越感,但是并不招人讨厌,反而显得可爱。

  “你好。”江砚池礼貌回应,“我是你姐姐的客人。”

  大概是客人两个字取悦了柏望果,他笑容变得更大了些,却仍然话中带刺:“我听说了昨晚的事情,谢谢你救了我姐姐,她就是掉根头发我都要难受的,如果真出了事,我估计也是活不成了。”

  这是来宣示所有权了,柏望果客气有礼,但每一字句都将江砚池划分到了他与柏雁声之外,偏偏他这样的身份说这样的话又并不违和,即便是邹娴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在一旁笑道:“好了果果,让江先生过去坐着歇一歇吧,他身上还有伤呢。”

  柏望果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和江砚池说了句抱歉,然后说:“江先生,我扶您?”

  江砚池当然察觉得出柏望果隐藏在笑容之下的敌意,情敌之间的对线通常都是暗流汹涌,旁人无所知觉,但双方绝对心知肚明。

  但是江砚池并不十分在乎柏望果对自己的态度,他是雁声的弟弟,也仅仅是弟弟而已,除了柏雁声外,没人能挑动起江砚池的情绪。

  因此,他只是语气平淡地回应:“不必了,我可以自己走。”

  柏望果的笑容似乎是挂在脸上了,“那就好。”他说。

  往客厅走时柏望果有刻意地等江砚池,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着话。

  “江先生看着年纪不大,方便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前段时间柏雁声和江砚池的事情闹得这样大,江砚池从小到大的简历被人扒得干干净净,柏望果佯装不知,是想表达一种态度——他姐姐绯闻男友何其多,所以他并不认为江砚池有特殊之处,也因此并不关注那些新闻。

  江砚池风雨不动地回:“还在读书,前段时间咨询过雁声的意见后,和msi签了长期合约。”

  ——咨询过雁声的意见。

  柏望果心里明白,对方是在告诉他,他已经做好准备长期留在柏雁声身边。

  他马上回:“学生?我姐姐倒是很少同学生打交道,之前来家里的客人职业大多和长信无关,卓见疏你应该知道的,可惜卓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