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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班还是下班?”

  “下班。”

  “你等我。”

  说着他将手里的长柄雨伞和车钥匙都塞到她手里,头也不回的迈步进了大厅。

  十分钟左右他就出来。

  他接过伞张开,她立刻蜷缩着双臂抱住了自己。

  她昨天中午来医院,只穿着单薄的长风衣,下身只有一条丝袜。

  突然降温,刚出办公室时还不觉得,刚被冷风吹了几分钟,冻的浑身发抖。

  他唰的一声单手拉开了外套的拉链,一把扯下来,给她披在身上。

  “不,不!”

  “穿上!”他站着不动看着她,“你冻的脸都青了,想感冒吗?”

  她也没有再犹豫,穿上了那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

  “我送你,上车。”

  “你顺路吗?”她问,几步的台阶下面,已经积了一汪水,在灯光下明晃晃的,雨滴落下溅起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你想在这里等到天亮,等出租车?”他反问。

  他知道她今天夜班,自然也知道马宁今天没法接她。

  她坐进车里,陈阎的车刚才并没有熄火,车里的暖风让整个空间热烘烘的。

  暴雨倾盆,雨刷摆动的间隔里,雨水顷刻间就将前窗覆盖的一片滂沱。

  车行的非常缓慢安稳。

  陈阎在导航上手动输入了目的地。

  “有点距离,你睡一会。”他说着伸手将她后脑勺的帽子拉下来遮住她的眼睛。

  她点点头,被脚下的暖风吹拂着小腿,有点犯困,她已经超过12个小时没有闭眼了。

  在路口等红灯,他弯腰将她身上外套的衣角向她身上拢了拢,又把她的椅背调整了下。

  这些细微的几乎无声的动作,她没有察觉到,很快睡过去。

  坐地铁需要40分钟,凌晨的路上自驾车会比地铁更快,他开了一个半小时。

  直到她的小区门口缓缓停下。

  雨停了,副驾驶位前的遮阳板也挡不出亮起的天色。

  她醒来,才看见熟悉的大门,又转过头懵懂的看他。

  他笑了,“刚停车你就醒了,回家睡吧。”

  她看了眼见小区门外的早点铺热气腾腾,回头看着他问,“你饿吗?陈阎?”

  “你吃什么?我去买。”他说。

  她正想下车,又犹豫了下,“一起去吧。”

  她站在高高的蒸笼前,给老板说,“来这个,两杯豆浆不加糖。”

  她穿着他的外套,抬手时,袖子长的几乎露不出手指。

  大雨初歇,不到10c度的气温里,街上行色匆匆赶路的人都穿着厚厚的外套,蜷缩着脖子。

  陈阎穿着短袖,双手插在裤袋站在她身后,笑着看她,很想抚平她那一缕跑出衣领的碎发。

  买了两杯豆浆和一笼小笼包子,又回到车上。

  “好吃吗?”,她捧着纸袋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