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床。
  凌晨二点。

  淡公馆内不供暖,柳姝裸着全身,躺在床上,如何也睡不着。

  上几小时,她同淡典闹了脾气,因性事实在太痛,赶她出门了。

  下几小时,无淡典,被褥又太凉。

  终于凉到要耸肩头,柳姝翻过身,从衣兜里拿手机,为淡典拨电话。

  淡典很快接了,显然是并未睡着。

  且一直等她电话。

  柳姝鼻音轻轻地鸣,问:「你知错未有?」

  淡典道:「嗯。」

  柳姝问:「以后犯么?」

  淡典道:「不犯了。」

  柳姝道:「你过来。」

  淡典起身,按断了通话,披着衣物过去。

  至柳姝门前时,她是风尘仆仆。

  柳姝裸着身见她,礼节地为她让出条通路。

  淡典入了,带着身凉气,而后坐于柳姝床边。

  柳姝的床立在窗边,窗未拉窗帘。

  单是月光便为她上华,拉得她身影寂寥。

  淡典的人于床上,淡典的影于床下。

  一齐淡漠,一齐寥落。

  一齐高贵,一齐疏离。

  淡典此刻有两个。

  柳姝却只是看着淡典投出的影,而后蹲下身,用手握住影的手。

  淡典看着柳姝。

  看她单膝跪在地,目光含情,拉住她的影。

  淡典道:「作何?」

  柳姝起身,冻到身子在颤,目光清澈且惶惶。

  她不说话。

  每到这种时候,她都不说话,貌似是不爱说话。

  时间宛若停止。

  淡典缄口,柳姝不讲话。

  过了片刻,柳姝回到被褥。

  她用手拉着淡典的手,要她也进。

  淡典入了,带着浑身凉气。

  柳姝仰着脖颈,因为凉,轻微地抽气。

  淡典环住她,瘦且长的手臂将她环的无处可去。

  柳姝于手臂内仰首,道:「我冷。」

  她见着淡典的下巴,同淡色的唇。

  淡典道:「我热。」

  何处热?柳姝感知不出,只是摇首:「你也冷。」

  冷,冷有何方法?

  淡典只清楚一个。

  便用手抵住柳姝的后穴,似乎蓄势待发。

  方才说过甚么?

  知错,不犯。

  现下皆出尔反尔。

  柳姝用手制止她,道:「不要。」

  淡典淡声地哄她:「要一回,便热了。」

  柳姝拗不过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