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公館。
��托住柳姝的臀,道:「出去。」

  柳姝道:「你赶我走。」

  淡典不答,单是弯腰将她放去地板。

  柳姝道:「我是你妻子,我吻了你,我要怀孕了,你要负责的,你不能赶我。」

  怀孕同接吻有甚么关系?

  这道理只有小孩能懂。

  淡典只是道:「接吻不会怀孕。」

  柳姝道:「你推卸责任。」

  秒针不留情地转。

  转够一圈,而后拨动分针。

  十点叁十九,刹那变作十点四十。

  淡典拾好自己,去取政治课本,接着背。

  纵使柳姝如何吵她,她也似未曾听见。

  十二点整,她去洗澡。

  洗澡过后,她系好浴袍,去吹头发,却见地板上熊未被带走。

  淡典吹好发,将熊拿桌上,解了浴袍便去床上。

  方一进被褥,便触到片滑嫩。

  原来小孩亦未被带走。

  淡典起身,光着双腿,回去穿了浴袍。

  柳姝道:「淡典,你不要走。」

  淡典回去被褥里,将被褥盖好。

  被褥不高,盖在淡典脖颈,却将柳姝埋了。

  柳姝由被褥之中探出首:「抱我。」

  淡典何曾见过如此无理取闹的,自她面前的皆是理性的,她自然难理性。

  「为何要抱?」

  柳姝道:「我想了。」

  我想。

  她又祭出杀手锏。

  只是这回无用。

  淡典背过身,立道背影。

  柳姝从她身后来,往她身前去,轻手轻脚地翻过了她的身子,钻进她怀里。

  「你爱甚么?」柳姝秀气地耸耸鼻。

  课业已学尽,淡典放松了许多,慵懒地用鼻音:「嗯?」

  柳姝道:「阿姨说你爱安静,爱干净,爱争竞。」

  淡典面无表情地听。

  柳姝埋去淡典怀里:「我听不懂。」

  淡典道:「去上学,你会懂。」

  她的喉结处竟会震颤。

  柳姝的好奇心重,拿手上去触,问:「甚么是上学?」

  淡典容她触,道:「明天让你去。」

  次日,淡典由房内出去,罕见地显在餐桌。

  柳姝在餐桌,淡先生同夫人亦在。

  桌上餐食朴素,包子同豆浆。

  淡典切着包子,同淡锋讲话。

  「她几多岁了?」

  她是谁,谁都明了,唯独当事人不明了。

  柳姝用筷子捅包子,自娱自乐,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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