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
��身,单是道:「嗯。」

  柳姝穿着工装,在拿手机找伴奏,腰部架不住宽松的工装,只有肩角松松地架住,文秀的唇下,有一只肩带翻出来了。

  是工装裤的肩带,高兴家抬手,为她整理。

  伴奏响起。

  柳姝在唱《love song》,只是用手当麦克风,另一只手攥在高兴家的肩上。

  她说:“我要开始唱了。”

  于是:“我写了这首歌。”

  调子跑了,柳姝的眼神乱了。

  “是一首简单的。”

  是的发音位置掉下去了。

  “不复杂也不难唱的那一首歌。”

  难字低不下去,转音失误了,柳姝的手攥得更紧。

  “这不是那种只剩下那钢琴的歌。”

  多情的眼神在荡。

  “也不是那种不能只是朋友的歌。”

  女性化的喉结在下潜,柳姝不自觉地闭着眼睛,仰着首,在深呼吸。

  歌字低不下去,眼神慌了,喉咙唱不出,于是走神了。

  伴奏流失在走神之间。

  方大同唱到:“这就是写给你听的一个love song。”

  柳姝走神地随:“一直想写一首love song。”

  高上去了,柳姝的神情恢复,鼻梁有神采。

  “你给了我一首love song。”

  于是继续……

  “那dj会播放……”

  “这也许会上榜。”

  “但是我只想写出一首love song。”

  “一直想写一首love song……”

  柳姝卸下手做的麦克风,用两手掌住高兴家的肩膀,脖颈处在起伏的瘦瘦的筋,秀美的不像话。

  她问:“要和我走吗?”

  高兴家已被降职,工资亦下调了,变得同其余人一样,已对工厂没甚么留恋。

  走么?以往尚会犹豫。

  走罢,趁已被降职,同柳姝出走。

  走罢,为自己想好借口,抛下父与母的责任。

  决定出走的时分,在递交辞呈,柳姝坐在高兴家的身旁:「你知道么?」

  「我在之前做过练习生,是会变成明星的那种练习生。」

  高兴家罕有地笑了。

  她问:「是吗?」

  「怪不得唱得那样好。」

  好到让她签离职书像是在办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