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命。
��棍,重回房间。

  「竹。」柳姝也已起身,秀美地静在床边。

  见到淡典提着竹棍,她只是怔了片刻,便将身子背过去,双手背到背后,拎着衣摆,一节节地脱衣物。

  一节节地褪衣,一节节的脊梁。

  蝴蝶骨在露,声音在言语。

  「你用了竹。」

  竹是淡典用过最厉的道具,一条竹棍劈下去,秀挺的脊梁顷刻弯折。

  「……唔!」

  柳姝的叫声闷闷的,像是嘴上蒙布,事实却是嘴上咬着自己。

  「你打死我罢……」

  柳姝弯着脊梁,背上一道沁血的印。

  她切切地仰首,舒展身体以解痛意,水的眼里已被打出泪花。

  淡典却不曾心慈,将慈心拎在手中。

  她攥着慈心,手臂的青筋暴起,墨眸几近去沁进血,气质仍旧静。

  打。

  打能解决甚么?

  再如何强求,不属于她的仍旧会走,迟早有一日……

  于棍棒底,柳姝坦诚。

  她的后背是片青紫,嗓子已叫哑,于是只得柔哑地开口。

  「……密码是你的生日。」

  十二月叁十一日。

  淡典怔住,旋即收回棍棒,将手中慈心拿回。

  现今她有慈心,坐于床侧,用手去揽过发丝,别在耳边。

  「疼么?」

  发泄以后,去回头寻岸。

  回头有岸么?

  柳姝未回应,单是背对着淡典,背影青青紫紫,凄美到随时要走。

  ——去到另一个世界。

  淡典脱下鞋,翻身上床,先是去犹豫,再是拿削瘦的怀罩住柳姝。

  「……不疼了。」

  淡典太笨,她的笨并非在知识上不知开窍。

  只是她不知疼人。

  而柳姝人在怀中,眉眉角角分明已是顺从,魂却像风般捉不紧。

  淡典紧了紧怀:「柳姝。」

  柳姝升起顺从的眉,轻轻地挣开淡典:「不要碰我。」

  淡典暂且不去碰她,气氛便就此凝结。

  她们已共同走过六年,在这六年内多般风雨皆历过,青涩有过,尝过禁果,于是现下自食恶果。

  过了一刻,淡典一动不动,似乎座雕塑。

  过去两刻,淡典抬手,似乎是要去碰柳姝。

  过去叁刻,淡典又去碰柳姝。

  柳姝护着身前,道:「不要碰我。」

  淡典垂眼,手掌逐渐地握。

  握再去松,握再去松。

  「汪。」最终她道。

  狗叫。

  女人的叫声已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