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冰。
身跨过副驾驶同正驾驶的界限。

  墨发于身后摇晃,她的眼却未晃,一瞬不瞬地定着。

  柳姝问:「为甚么脱衣服?」

  「你不是……」一片蝴蝶骨沉下去,淡哑的嗓音便近在耳边,「最清楚?」

  已是夏日,淡典的车本已降下车窗,此刻却又升回去。

  一片通黑的玻璃,从内能够窥外,从外却无法窥内。

  字如其人,书如其人,甚么都如其人。

  如今车如其人,无法窥视的车,一如淡典的低调同神秘。

  摩羯座。

  不善言辞,淡漠自矜。

  ——

  一刹一刹,刹刹交融。

  车内已然闷热,柳姝一别首,动情地洒落汗水,由额边去鬓边,打湿发丝。

  她们的骨骼再次阖于一处,每节骨几乎都对上,如此登对。

  淡典的妆容已脱去一半,柳姝情调地为她卸妆。

  用身体,一个一个吻,脱去一层一层口红。

  柳姝的下身沾许多回口红,但每回沾上,淡典皆会为她舔去。

  又粘又舔,她将瘦削的身躯屈就去车底,逐渐显出狼的面容。

  阴戾,善妒,无耻。

  「为甚么不把车弄的震震的?」

  柳姝已脱净,两条细腿分着,康健地搭在座椅上,眉眼正在放松地舒展。

  她已经得逞。

  「影片里,如果在车里,车都会震震的……」

  淡典收回嘴唇。

  她于柳姝身下似乎只犬,与犬最大差别单是湿刘海与嘴唇,多些许风情。

  柳姝问:「你无法让车震震的么?」

  淡典道:「我是女人,无法让车震。」

  柳姝问:「我们是同性恋么?」

  淡典于车底动了些许,烟眉蹙着,似有不适。

  她正蜷在小空间内,长手长腿皆受缚。

  「我并非同性恋。」

  柳姝问:「你在恋谁?」

  淡典无奈地瞥了她一眼。

  柳姝问:「恋谁?」

  淡典道:「……恋你。」

  ——

  解决过情欲后,车窗降下去。

  柳姝显在窗边,将头伸出去取凉。

  淡典将手臂架在车窗,阖着眼歇息。

  风在吹,万分闲适,这时分难得平静。

  「回家罢。」

  片刻后,平静卸去,淡典道。

  柳姝回首,嗓音一下提起:「我要去夜市。」

  平静化为争执。

  「我现下这般模样,如何去?」

  淡典睁开眼,确然光鲜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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