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惊恐
��面喊着,荡妇、贱人、婊子无数刺耳的称呼传入她的耳中。

  她哆哆嗦嗦的躲在角落,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没有电话手机,她只能无助的等待着,等待着那人的离开。

  她哭着泣不成声,温度很低,屋外还在下着小雨,她只觉得四肢冰冷,肚子抽疼,紧绷着神经,听着那尖锐的声响。

  她快要疯了,在这栋房子里她快要疯了,踹门的声音不停,即使捂着耳朵那刺耳的声音依旧能钻进她的耳朵里,那种无助感几乎令她溃不成军,她完全处在崩溃边缘,失声痛哭着。

  忽然她停住了哭泣,钥匙扭动的声音是如此微小,可她却听见了,她一颗心悬着,当钥匙打开了两个锁,门从外打开,她几乎是奔跑到男人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

  她埋在男人胸前哭得悲戚,恐惧完全占据了她的意识,当那一直紧绷的线垮了,她彻底的溃败,紧紧抱住男人的腰,像是求取最后的依赖,失了理智。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无措,他直直的站在那里,没有反抗也没有主动安慰,他转头看向门,门上出现了一个凹痕,那是走之前所没有的。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眉宇间却不自觉柔了几分,伸手带上门,打横抱起怀里的女人朝着卧房走去,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手掌不经意的经过大腿,他怔了下。

  空气中漂着淡淡的腥味,手指染上了点红色液体,那显然是血,毋庸置疑。

  他看向周忻妍,眉头轻蹙,带着疑惑口吻问道:“你受伤了?”

  周忻妍满是泪痕的脸在听到他的话后悄悄染上了两抹红晕,她埋在被子里摇了摇头,小声呜咽道:“我、我没有受伤……”

  宋珩沉着脸,黑色棒球帽几乎压下了他的阴翳,他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很可怕,周忻妍不敢说话,垂着眼睛不去看他。

  他也没多问,转身便走出了房间,周忻妍心有余悸,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小心翼翼的移动身子,所幸经血并没有染到床上。

  她有些伤脑筋,蔫蔫地靠着墙,忽然听到男人外出的声音,她有些害怕,蜷伏在角落,听着屋外的雨声。

  屋外的天分不清是傍晚还是清早,一直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就使人疲倦,伴着雨声,她靠在角落晕晕乎乎的闭着眼睛,朦胧间只觉得有人移动着她,她倦倦地睁开眼皮,看到男人结实的胸膛和滑动的喉结,她合上眼躺了下来。

  当悠悠醒来已经是深夜,腿间极其黏腻,她连忙爬起身去往卫生间,但当她打开门看到盥洗台上的一包卫生巾,她愣了一下。

  她既茫然又失措,慢慢靠近盥洗池,指尖真真切切触摸到那卫生巾,她脸颊顿时发烫起来,整个人不知所措。

  她只觉得手中的东西滚烫无比,拿不是,放不是,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更是难以抉择。

  当整理好心情后重新躺下,她觉得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生根发芽,但她没深想,背对着男人看着窗户,双手摁在胸口,压制住了那躁动不安的心脏。

  寂静的夜晚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男人的呼吸声很小,但两个人靠的很近,近到只要周忻妍转过身,便能嗅到他的气息。

  今日的夜晚很是安宁,气温下降,本就寒冷的女人向着身旁的火热靠了靠,在不知不觉中重新睡去,而一旁的男人则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的眸子昏暗无光,眼中像是古井一样深邃,女人轻轻靠着他的身侧,他盯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