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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台举着电话,视线好奇地逗留在面前男人的脸上,斟酌着到底该叫他lp好,还是称呼为“您男朋友”,很快嘴皮子替她下了结论,“…那个投资人来了,说要见您。”

  “…哦”程阮嚼薯片的腮帮子一僵,“让他来办公室找我吧。”

  挂了电话,程阮腾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看着一片狼籍的办公桌,脑子里混混沌沌。

  拾?不拾?他来干嘛?吴纯叫他来的?

  几个问题拧成一团麻,还没决定先想清楚哪一个,门被推开。

  是了,总共没多大的地方,他走进来也就半分钟不到。

  哪还有空让她想那么多。

  陆西迈进来的那刻,程阮的面部肌肉瞬间紧绷,连带着眼神也武装起来,积极投入地演绎出一副别靠近老子的模样。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抱胸站在办公桌前,配上这样刻意的表情,俨然很滑稽。

  “你来干嘛?”眼神也懒得给他一个,冷冰冰地甩出一个问题坐下。

  预料之中,是他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程阮气没消就是这副老样子。

  他带上门落锁,绕到办公桌内侧,双腿斜靠着桌角,笑吟吟的,“还在生气?”

  程阮鼻尖冷哼一声,不答,耷拉着脸又开了一瓶可乐,兀自往嘴里灌,把他当空气。

  陆西继续,好像对话是有来有往的一般,“阮阮午饭吃了什么?”

  吃了你妈,傻逼,程阮心里咬牙切齿地答。

  可能是可乐喝的太快,又或者是这几天对他积蓄的恨意太强,可乐放回桌面的时候,她力道没控制好,瓶子捏扁了一半,带着气泡的棕色液体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快速地在桌面上聚成一滩,再朝四周蔓延,流到了他绒面的裤腿上。

  这就很尴尬了。

  因为她听到他说,“这么生气啊?”

  口吻促狭又戏谑。

  她瞪着眼侧头横他,见他挪了挪屁股,离那滩静止不动的可乐渍远了些,却一点也没有要拿纸给沁湿的裤腿擦一擦的意思。

  想想那种布料沾湿后敷在皮肤上黏糊糊,凉冰冰的触感,程阮就替他难受。

  没忍住,从抽屉里拿出湿巾纸递给他,自己拿了抽纸去擦可乐。

  擦完扭头一看,他还在那儿没动。

  “别生气了,我错了。”

  桃花眼眯起来,垂下的眼尾蕴了些委屈,语气刻意放得很柔软,听起来有股子循循善诱的味道。

  但。

  程阮当然不是一句话就能哄好的人,陆西哄人的套路她早烂熟于心了,回停留在他脸上的视线,送给他一个侧面,“切!”

  陆西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得到她的回话他就觉得已经哄成功一半了。

  摸上椅背,将椅子转半个圈,使她朝向自己,趁她没有反应过来,双手一伸就把她牢牢地捞进怀里。

  好了,这回她开始说句子了,“你干嘛?你有病?”

  疾言厉色,气势汹汹,双手用力推他的胸口,但这是常态,对他起不到什么刺激作用。

  他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