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话
��人。

  “我知道他会伤害人。”

  “你指的是伤害老师的xxx吗?你认识他吗?他应该算是你的师兄?”

  “不认识,但我就是知道,第一次在篮球场上看见他,我就知道了。”

  “那出事的时候,吕同学是刚好路过吗?我们了解到高年级的教室在五楼,而你的教室在一楼,还是xxx有什么异常,你觉察到了?”

  “都有吧,妈妈说过,要注意老师那样的女人的安危。”

  “哪种……女人?”

  “嗓门大,声音尖,语速快,说话跟倒豆子一颗接一颗,容易打扰到别人。”

  “看来吕同学的妈妈是位很厉害的女性啊。”

  “不是的,我妈妈很温柔,说话慢,个子不高,妈妈说,对女性最恶劣最不可饶恕的行为,一是侵犯,二就是割喉。”

  “这就是你夺掉xxx手中的军刀,在他求饶之后仍然没停止用拳头打他,让他现在还在医院抢救的原因?”

  “我......没使用工具。”男孩表情开始不安。

  主持人伸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给他递了瓶水,“不必紧张,放松一些,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的动因,并不是批判,只要你说的是真话,我相信,对于这场意外的源头,看我们节目的人心中自会有定论。”

  “现在的家庭,都是特殊构成,每个家庭的成员,都从灾难时期患难与共走过来,吕同学和他的母亲,就是千千万万个平凡又不凡的家庭之一,他们灾难时期的经历,让他们构成异常坚硬,异常团结的组合,这个组合里,母亲的话,就是孩子的信念,吕同学,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这个主持人是研究院请的,吕竹这次揍的人,一定是普通人惹不起的人家里的儿子,不然研究院不会出面。

  女主持人全程都在还原事件真相,看上去非常客观,她还采访了除受害人和加害人外的所有相关人,最后才是吕竹,轻描淡写地为吕竹获取共情,不露痕迹地为吕竹过失伤人开脱,甚至不惜甩锅到吕虹这个家长身上。

  吕虹会有事吗?

  不可能,她已经不是二十多岁给人做牛做马的打工妹了,当她想点燃纪念广场那一室炸药前,她就做好了随时包袱款款跑路的准备,包括现在。

  她目不转睛盯着电视。

  电视上,后半程局促不安的男学生“嗯”了一声,“妈妈......她是我的世界。”

  “我没有紧张,我是难受,因为我没能救下人。”

  大厅里查了新闻的人说:“他在说谁没了?那老师分明还躺在医院里,你们看,刚家属还在辟谣,人没事。”

  “半大小子,接受采访还是紧张。”

  “我们半大年龄哪有他那胆量?两个比他大的都进急救室了,就他没事。”

  吕虹慢慢从窗边起身,全身被抽干力气了一样,躬着身形悄无声息回去了房间。

  旋转楼梯上,忽然射进来阳光,就撒在前方的台阶,上迈的脚面在阳光和阴影中穿梭。

  不知何时,外面放晴了。

  她继续往前走,旋转一圈,露在阳光下的侧脸被眼泪打湿。

  大厅里查了新闻的人说:“他在说谁没了?那老师分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