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屌比我儿子的硬,对吧。
裕雄还在继续,“毕竟我儿子,除了家世一无是处。”

  “丁主席说笑了。”万姿实在尴尬,也顾不得梁景明在旁边听,“您对丁总要求太严格了。我跟他分手,是我自己的原因。”

  “说起你们分手原因……”丁裕雄很认真,“我儿子没让你满足,对吗。”

  万姿愣住,觉得这话听起来有歧义,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样。一定不是。

  直到丁裕雄一指梁景明,不疾不徐:

  “他的屌比我儿子的硬,对吧。”

  万姿整个后背都凉了。丁家他妈真是一窝疯子!

  老子知道儿子阳痿够神经了,更神经的是还当众说出来,最神经的是丁竞诚自己毫无反应,怂得几乎到恐怖的程度,明明已到爆发边缘了,却什么都没做,只颤抖着一口口灌红酒。

  丁裕雄也被转移了视线:“你不是才去看医生么,医生不是告诉你要戒酒。”

  话题顺延,任谁一听便知是去看男科。

  “就喝这一杯。”丁竞诚的声音,已经哑得不似人声。

  “我让你停,你就停。”

  眼见丁竞诚的手悬在空中,丁裕雄说:“把酒倒回瓶子里,一滴都不准漏出来。”

  气氛凝重得几乎冻结,万姿紧紧盯着半空的酒杯,几乎无法呼吸。梁景明更是低垂下眼眸,仿佛发生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

  丁竞诚抬起手,杯沿和瓶口相接,慢慢把酒倒进去。然而瓶口太窄,他的手又太抖,没倒多久就流出来不少。

  “站起来倒不懂吗!”丁裕雄瞬间变脸,突然一声暴喝,用力一拍桌子,惊得所有盘子上下猛震,“我丢你老母!做这么大点事都不动脑!”

  一阵窸窣响动,丁竞诚真站起来了。红酒真的好倒了很多,可是也流出来了很多。

  因为丁竞诚在哭。

  不是嚎啕大哭或小声啜泣,是那种眼泪大颗大颗掉,却完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的哭。是那种生活在恐惧之中的小孩,躲在被窝快速又慌张的哭泣。

  不敢出声,因为一出声,又会被骂得更凶。

  倒酒声也在抖,万姿也不忍再看。丁竞诚是这般田地,她一点都不快乐。有点理解他的暴虐根源,真心实意地可怜他。

  到底发生过什么,会让一个叁十五岁的男人哭成这样。

  倒酒声终了,丁竞诚也一直站着。

  直到丁裕雄示意他坐,夸奖般笑:“你的身下那东西什么都滴不出,酒倒是漏得厉害。”

  够了。

  再也听不下去,万姿起身:“不好意思丁主席,有点晚了,我和jo可能……”

  “抱歉万小姐,今天让你见笑了。”丁裕雄这才想起般,“我们来说说楼盘的事吧。楼盘名字,叫做蓝玺。”

  一句话,又把万姿钉回原位。

  丁裕雄是猛虎,但有钱。她必须试着与他周旋,即便代价可能是以身饲虎。

  没办法,她太爱钱了。

  聊楼盘推广计划聊了一个多小时,丁裕雄说公事还是挺正常的,说话的只有万姿和他,丁竞诚和梁景明沉默相对,各自消化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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