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
�他回西北,奈何这次篓子捅的有点大,惹恼了羯族。

    兵权予他,只怕他回西北坐大。不予,眼前朝廷又并无一人能与羯族一战争。

    唯有和亲一条路可走。

    景后站在天元帝背后,仿佛洞察了一切,“陛下早些休息吧,也许明日一切都会好的。”

    天元帝把景后双手搂进怀中,似在安慰她又似在安慰自己,“瑶湖,你放心,朕一定会护好你。”

    漏夜,皇帝歇下,景后惦记自己的小女儿,深夜前去探望,公主宫殿外影影绰绰站着许多宫人,进入内殿反而安安静静只有两个侍女在公主床脚下守着。

    皇后轻轻踏进来,站在床边问她的贴身侍女,“公主几时睡的?”

    光华的贴身侍女月见轻轻答,“回娘娘,公主被皇上抱回来时就已经入睡。”

    景后芊芊玉指撩开层层蛟纱,凤被熏香,公主小脑袋埋在衾枕里,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

    这个公主似乎没有继承到景后一半的美貌,五官浅浅,发丝泛着不健康的黄色。出宫后,她扶着她的贴身宫人藜芦说,“昭儿这长相…看着竟不像我。”

    藜芦姑姑开口到,“公主年幼,等再过两年兴许就抽条了。”

    景后与仆妇二人走在漫长的宫道了,雨已经停了,银河清浅,景后如瀑布般的长发飘飘。

    河北景氏女,二十年前曾以美貌动天下,只是置身在这深宫中,再动人的美貌也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渐渐这灰便深入肌理刻入骨髓。

    “这乱世中,美貌并不是什么好事。也许平凡才是她的福气。”

    景后提起自己女儿,脸上充满不可描述的柔情。

    第二日果然羯族派来议和,要求求娶公主,并每年岁币叁十万两,便答应退兵。

    谢匡奕在殿上,血气方刚又怎会受此屈辱,“皇上,我澧朝热血男儿千千万,又岂能让一女子来求和?臣请战。”

    旁边一位议事大臣声音尖细,“战?用什么战?国库连年亏损,东南沿海大皇子在与黄天教打仗,中原还要赈济灾民,西北乱起来,羯族各部和鲜卑必然趁机扰乱边境,到时候澧朝乱起来,谁来负这个责?”

    旁边大臣反对,“今日要求娶一名公主,每年岁币叁十万两,明日要这澧朝万里江山,是不是也要如滕利所愿?”

    “羯族疆外蛮人,沙漠里骑兵散勇,那卫老侯爷如此战神,却也不敌。如今若战,该派谁迎战?这调令是不是可以放心交到此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