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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眼皮子一跳,不免有些惭愧,毕竟那是替她挡的子弹,少年人的一腔热情,她不是不知道,可接受起来还真是有点困难——更何况,她也知道自己如今这状况,着实不太适合再有别的什么纠葛了,人嘛得知足,“哦,好事呀,他呀,去留学也是好的。”

  瞧她好像并不在意,卫枢并不轻松,但他的主意是坚定的,别人他容了下来,再多个谢家小子,比他还要年轻,这事上,他忍不了——要说他本就不是能轻易容人的,也就是阴差阳错,才叫他不得不容了,真再添个人,别说他头一个不同意,另两个也是不同意的。

  他清楚着呢,眸光深深地看着她,见她先是对上自己的视线,也就对视了一会儿,她就慢慢地低头,好像在逃避着他的视线——他也不去戳穿她的小心思,但得同她把话说清楚了,“窈窈,你搞不来的,我也是不允许你再搞的,不光我不允许,我想他们也是一样的。”

  他是凑到她耳边说的,声音如雷灌耳般,火热的气息落在她耳间,让她的耳垂都跟着热起来——她听着便有些心虚,毕竟她自个儿心里头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坚定,到是他这么说了,反而让她有了底气,一下子就坚定了起来,“我晓得的。”

  卫枢瞧瞧她乖乖的,便摸摸她柔滑的脸颊,“晓得就好,可别叫我们失望的。”

  她立即点头,仿佛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卫枢这才替她关上车门,朝她摆摆手,还示意前头的小齐可以走了——

  窈窈平时都是低调的,向来也不敢高调,这个同张老爷子生前的教导有关,别看张老爷子暗地里做的事,可对于窈窈一直也算是严格要求的,她也就胆儿子小了点,于大是大非上到是清楚的——更晓得自己身为张家的女儿,不能够叫自己的行为举止影响到老爷子。

  她虽是这么想的,但真正做到更难,这不,她如今身受“苦难”,这便是她的“报应”了,到底是甜蜜的报应,还是沉重的负担——

  眉头轻蹙,是真疼。

  果然是沉重的负担,她想着,以后还得劝劝他们,可千万别再这样了,她小身板呀,可受不住。

  这是实话,以一敌叁,再怎么着能容人,也得考虑一下身体。

  她到了学校,刚下车,脸上就是一白,就连额头也瞬间渗出细细的汗来。

  可她能怎么着,还得去大礼堂,今儿可不是小日子,据上回校庆后,现在学校里最重大的事便是高考的结果了,本来按校长的意思,成绩还不如在校庆当日公布——可这事上由不得他来作主,高考出分的日子,是上头规定的,他也没那么的面子叫人家改日子;二来嘛高考公布还是比较简洁的好,重要的是表现出学生的优秀,叫学生获得最大的荣誉感。

  这个事上,窈窈初时也是觉得挺好的,可未想到这大礼堂还在学校后头,走得她想骂娘。

  时间上还早,她今儿还能做坐上主席台,校长身为最主要的人物,自然还没到,反正他不会迟到,也是个惯例,越重要的人就要来得晚——窈窈见着王玲在,就跟几百年没见着人一样,“玲姐,有纸巾吗?”

  王玲是备着纸巾的,身为一个孩子还未断奶的母亲,她自然带的东西要足些——自然就从随身的大包包里掏出一包湿纸巾递到窈窈的手边,“怎么热成这样子,脸上也全是汗的?”

  窈窈接过湿纸巾就给自己擦,将面上的细汗都擦得干干净净,就觉得脸上一下子干燥起来——走路就有些缓慢,一步一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特别怕热,就想躲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