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境雨
心情都不再。

  宋春徽更像怕得到她的回应一样,把头飞快缩回去。

  她俯下身来脱鞋,眼瞅见忘进伞筒里的伞滩散在地上,淅沥沥地洇湿脚垫。

  她眼神再移,就看见沉圆了。

  有一小块儿头发都被雨水泡得不蜷曲了,软趴趴地盖下来,盖住好像在小声呜咽的狗眼睛,狐狸眼尾耷耷的,怪没用的,不是拿伞了吗,她心里奚落,怎么真快淋成一只落水狗了。

  像是对峙,她睨了他一眼就别开眼风,厨房里油锅滋滋地要把两颗各怀鬼胎的心烹来煎去,岑迦却只猜出宋春徽要为讨好她做炸酥小白虾。

  还是沉圆先开口。

  “姐姐,姐,”他躲在门后面,伞滴滴答答下来落在脚垫上的雨和他肩膀湿掉的那块形状类似,她鞋上珠扣脆脆揭开的声音,像是鼓励,“我算什么呢,……我算什么?”

  你算什么。

  岑迦将皮鞋踢开时,脚画了很不友好的弧线。

  鞋底的泥就溅在他的白鞋面上,烟疤带着血点扎在他心上了。

  她转身,偏头的角度可以说是练习过了,不过坏是天生不必演习的,她说。

  “是啊,你算什么呢。”

  嘴上是快被另一个人吃净的口红。

  如果岑迦有的选,如果,本来就是一个虚妄的大前提,还要根除掉她生来坏心眼的小前提,她一定不会挑岑周川宋春徽夜里都不在家的那天对沉圆说这句话。

  小白虾炸到壳都可以吃进去,一过油就被金身相镀,岑迦吃许多,噼啪在嘴里嚼碎,好像就能把对宋春徽的讨厌和陈淇汤今日临阵脱逃的愤怒给吃进肚里消化掉。

  宋春徽一边为继女赏脸给的好胃口而松了口气,一边看着对面空落的座位叹了口气,这里本该是沉圆的位置,越长大越孤拐,她怎么敲门都不肯出来,跳了一天舞怎么可能不肚饿。

  她不知道继女对她的恶意嫁接到了无辜如他身上。

  期间老家打电话来,宋春徽接完后脸色不太好,那头说沉圆外婆崴伤了脚,走不了路,得去看看究竟有多严重——岑迦听了个大半,对那位外婆她还是有些好心地,搁下筷子道,“你体检时我爸不是中途去公司忙了?赶紧联系他带你去外婆家吧。”

  实在是稀奇,宋春徽又惶又喜地看向她,“那圆圆……”

  岑迦赶蚊蝇一样对她摆手,“我年龄够了,现在杀人伤人都能关进去,我还想守着家别被你们夺走呢,”怎么话总要说得这么别扭,硬绷绷地变形似乎已是她的本能了,“我能怎么样他?你快去吧,天再晚开车劲。”

  “那他,明天是圆圆他的生日来着——”

  岑迦微讶,明天对她来说不过是电子日历数字像后挪移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她竟毫无在这个家里为沉圆庆祝生日的印象,“你还指望着我去买个蛋糕带他吹蜡烛许愿?”

  宋春徽知道是自己讲多,只好勉强一笑,“那等下小迦你催他吃点饭吧,我也会在手机上提醒他——”

  岑迦继续夹筷吃虾,怎么又要做这种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的事,她只装作听不见-

  嗯,讲些废话

  不知道有没有看过我以前写的那几个的朋友能够发现我节奏快了一些 笔调改了些 有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