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75)
;焦黄中惊呼一声,坐了起来,身下娇躯香汗淋漓纤毫毕现,犹带潮红的粉面

  亦是惊恐不安,「老头子回来了?」……正是焦芳侍妾阿兰。

  焦黄中跃下床,匆忙穿戴衣物,安慰床上人道:「不需忧心,父亲不会知道

  你在这厢」。

  「老爷回来定会寻我,这身记号怎么消得掉」。阿兰埋怨着焦黄中,白嫩香

  滑的酥乳上遍布牙痕掐印。

  「谁教你这小淫妇这般受力,比那帮娇滴滴的汉家女子耐得肏弄,惹得少爷

  发了性子……」焦黄中淫笑着掐了掐女子嫩的出水的俏脸。

  「且等一会,你再出去,免得教人看见」。扔下这句话,焦黄中便出了院子。

  赤身盘坐在榻上,阿兰幽怨地将手掌探向下体,不住抠摸,「一对儿色鬼,

  银样镴枪头,呸——」。

  「父亲,您找我有事?」。焦黄中进了书房。

  「脸色这般潮红,可是身体有恙?」。焦芳见儿子脸色不对,关切问道。

  焦黄中心虚地摸了摸脸,「无事,只是来得急了些」。

  「无事就好」。焦芳起身,将信笺递给焦黄中,急声道:「你马上赶赴丁寿

  府上,将此信交于丁大人,告之六部九卿群臣将要联名弹劾,声势浩大,不可轻

  视」。

  「爹,既然丁寿已危如累卵,我们还有必要掺上一脚么,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焦黄中不解问道。

  「糊涂,为父这尚书是夺了谁的位置,你还不晓得么,刘瑾丁寿有圣眷在身,

  尚有一搏之力,若是听凭他们倒台,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老夫」。焦芳恨铁不成钢

  地指责儿子。

  「事不宜迟,你马上就走,快快」。焦芳连声催促道。

  宾客散尽,韩文径直来到府中一间静室。

  刘健安坐品茗,见了韩文,笑道:「客人都散了?」。

  韩文点头,欲言又止。

  「贯道有话直言无妨」。刘健气定神闲地说道。

  「希贤,此番大张旗鼓地约人署名,似乎孟浪了些」。韩文面带忧色。

  「此话怎讲?」。刘健庞眉略微抖动了下。

  「朝臣之中未必没有首尾两端者,若是将今夜之事透露出去,吾等岂不失了

  先机?」。韩文皱着眉头,很是不解,「西涯与木斋皆是多谋之人,怎会有此下策?」。

  刘健哈哈大笑,「贯道说得不错,朝臣之中必有人通风报信,可那又如何?」。

  「仗义执言乃是臣子本分,我等有何逾规越矩之处,此乃堂堂阳谋,何惧小

  人手段」。刘健抚髯笑道,气度豪迈。

  「怕是打草惊蛇啊」。韩文还是犹疑不定。

  「老夫便是要引蛇出洞」。刘健嗤笑,「看鼠辈阉人能作何打算」。

  东厂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