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王廷相笑而不语，丁寿散漫道：「柳大人且毋心急，一切见了大王殿下便

  会得知。」

  见这二人都不松口，柳洵心中更是没底，丁寿却坏笑着挨了过来，道：「

  柳大人，早闻朝鲜女乐颇具风情，为何今日宴上不见燕舞莺歌？」

  柳洵心中有事，随口答道：「当年倪文僖公在宴席上三却女乐，作诗明志

  ，小邦深感天使冰雪雅操，亦觉女乐乃夷风旧习，此后使臣宴会只用雅乐迎宾。」

  倪谦老头你干过点正经事没有，出使一趟朝鲜除了在辽东观赏了原生态的

  女子成人仪式，就是免了朝鲜国王跪礼，可人家朝鲜民族传统风俗你也要管是

  不是狗拿耗子了点，丁寿心中怨念满满。

  柳洵抬头见丁寿满是失望之色，老儿眼中泛起一丝狡黠，缓缓道：「不过

  虽是旧习，还是颇有几分可观之处，天使若不见弃，请指点一二。」

  丁寿小鸡啄米的点头，柳洵吩咐人下去准备，不一刻，三十名女乐盛装打

  扮，各抱乐器，分列两行，升堂跪坐，个个都是姿容俏丽，丰神绰约。

  鼓乐声起，丝竹阵阵，云鬓霓裳之间，脂粉飘香。

  柳洵笑问：「海东风情，贵使可还满意？」

  丁寿目不转睛地看着席上女乐的窈窕身段，不住点头道：「不错，果有异

  趣。」

  「可值浮一大白？」柳洵满满斟上一杯酒道。

  丁寿看了眼前酒盏，哈哈大笑：「岂止一大白，柳大人，请了。」满饮而

  尽。

  酒至半酣，柳洵轻声道：「今日晋城大君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天使念小邦

  偏狭，多多担待。」

  眯着惺忪醉眼，丁寿懒懒道：「晋城大君如此慢待我等，若是受诏为王还

  能将本使放在眼里幺？」

  柳洵眼中放光，急声道：「这幺说天使此来是为了封王？」

  丁寿刚要开口，忽听王廷相大声咳了一声，才若有所觉，笑道：「喝酒喝

  酒，柳大人请再饮一杯……」

  「啪」的一声，又一个价值不菲的瓷瓶被摔在了地上，李怿犹自不解气，

  下面跪坐的柳顺汀、朴元宗、柳子光等人垂首不语。

  「殿下何故如此生气？」柳洵带着满身酒气，笑着走了进来。

  李怿一见他这样子心中的火气烧的更旺，冷笑道：「何必明知故问，柳大

  人向着明使奴颜婢膝可还欢畅？」

  柳洵不以为意，道：「老臣正要向殿下道贺。」

  「道贺寡人今日向人叩头受辱幺？」李怿大声喝道。

  柳洵静静说道：「臣道贺殿下将受大明册封为朝鲜国王。」

  「噢？」不止李怿，其他人也来了兴致，毕竟没有大明册封，老这幺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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