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20
�就杀了

  你!」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的女朋友,凶悍得令人蛋疼菊紧。但她老也并非一无

  是处。比如这个淫雨霏霏的周六下午,在局促的琴房搞起手风琴时,陈瑶就有种

  说不出的美。我虚伪地夸赞了两句。她红红脸,翻了个白眼,抬起的右脚终究没

  有踹下来。

  像是为了证明空暇时间多得难以打发,我们总要隔三岔五地搞点排练。多是

  翻唱,就那些流行民谣和土摇——许巍达达黑豹beyond,那些欧美金曲——红

  辣椒老鹰皇后rem,偶尔也翻些涅磐和小妖精。并不能说纯属蛋疼——场子要

  是找对了,多少还能拿点演出费。当然,原创也有,但曲风不一、良莠不齐,还

  谈不上风格,说到底也没多大意思。各高校的所有玩票乐队大都这个德行。每年

  4月8日的柯本纪念演出就是一场文艺土鳖大阅兵。各路货色混杂其间,首当其

  冲的目的自然是找个心仪的果子搞两炮。没有办法,庸俗的年代,谁都不该免俗。

  我们也憋得太久了。

  晚饭在驴肉馆解决。喝了点小酒,主唱大波又开始吹牛逼。他甩了甩长毛后

  宣称:「同志们,不能这样下去了,高端的咱玩不来,好歹向音速青年靠拢吧。」

  大伙闷头吃菜,连连称是。大波又说:「你听听李剑鸿,听听窦唯,听听美好药

  店、木推瓜,人家多多少少已经玩出花样了。咱们,咱们落后了!」大伙纷纷伸

  出大拇指,说有道理。大波继续:「整天搞那些朋克有鸡巴用,朋得起来嘛你,

  瞅瞅盘古,啊,这会儿不上不下的,能不能回国都难说。」这点他说的倒不假,

  盘古至今滞留泰国。「警钟啊,同志们!」大波挤出两滴热泪后,撇头问陈瑶吃

  得好不好。后者笑了笑。于是我就冲老板娘喊:「五大碗炝锅面!」大波的脸一

  下就绿了。直到面上来,他才凶狠地叫嚣道:「随便点随便点,老子怕你们点?!

  听我句,兄弟们,技术噪音才是王道!」。

  打驴肉馆出来,天灰蒙蒙的,雨也不见停。大波拍拍我,又拍拍陈瑶,说:

  「好好玩!」雨落在他头上,像是打湿了狗毛。搞不懂为什么,我突然就想起这

  位师兄是艺术系的高材生。于是我说:「哎,对了,艺术学院有个老师挺喜欢地

  下丝绒的。」大波说:「扯淡,怎么可能?」我说:「就选修课啊,那个艺术赏

  析课的老娘们,叫啥给忘了。」大波愣了愣,脑袋像飞碟般旋转一圈后,还是左

  右摇了摇。「走了!」冲陈瑶猥琐一笑,他甩甩头发便冲入了雨中。空留我们的

  鼓手和贝斯大喊:「伞伞伞!」。

  我和陈瑶嘛,当然又回到了琴房。虽然空间狭窄,但好歹容得下一张床。陈

  瑶老嫌这里脏,但总去宾馆也不大好意思。所以迄今为止,同我们时代绝大多数

  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