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畸形的心(十一)
仍怪怪地看着她,突然大发雷霆:“整天打扮地妖妖tiáotiáo,像个什么样子!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闺女!”一句话把史文予骂怔了,她哭着跑了。史前也觉奇怪,爸爸从一回来脸sè就很不好,问他他也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犁地犁到一棵树下,史红烈站着不动了,抬头看着树顶,那眼神,就像看见了仇人似的,目露凶光。史前也抬头看着树,想从树上看出原因来,史文予曾对他说,哥哥你知道吗?这是爸爸妈妈的爱情树,他俩刚认识的时候,爸爸得知妈妈爱吃桃儿,特意为她种了这棵树,是不是很浪漫?你为我种一棵苹果树吧,我爱吃苹果。史前当时说那怎么行呢?你的树应有你以后的老公来栽,我是哥哥。

  史红烈与桃花女人的爱情树长得非常茂盛,树顶如伞,果实累累。可俩人的感情却面向千疮百孔,腐坏消糜。

  史文予哭着跑回家后,把爸爸骂她的话告诉了妈妈。桃花女人正躺在炕上休息呢,她被折腾地差点散了架,听史文予这么一说,心里一惊,难道史红烈察觉她的不轨了?她妖tiáo了一辈子了,他从没看不顺眼,怎么突然、、、、、、她淡淡地说了一句,回来我说说他,骂我宝贝女儿干什么。

  田地里的史红烈疯了似的干活,呼哧呼哧的,脸都累得紫胀了也不停歇。那是干活吗?那是发泄。当西天最后一抹晚霞消失后,他仍在发泄着,史前走到他身边,说:“爸,天黑了,该回家了。”史红烈茫然地抬起头来,说:“奥,太阳下山了,天黑了,该回家了,回家。”

  在路的交叉口,史红烈把毛驴撵上了那条通往镇子的路。

  “爸!走错路了。”史前说。

  “没错~咱们去镇上,爸爸带你下馆子。”史红烈说,手里的鞭子一挥,毛驴“哒哒哒”走得更快了。

  史前说:“爸,今天什么日子啊?”

  史红烈想了想,说:“今天是爸爸脑子清楚的日子。”

  史前不理解这句话,也没再问。

  到了饭店,选了个雅间。这顿饭很丰盛,但史红烈没怎么吃,只一杯杯地guàn酒,四瓶啤酒下肚,他就大了舌头。

  “爸,你别喝了,有什么心事你就说出来。”史前说。

  史红烈睁着猩红的醉眼,摆摆手,嘴里叽里咕噜的:“不行,爸爸谁都不说,没脸说,没、、、、、、没脸说、、、、、、”他的表情越来越悲,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史前安慰着他,决心明天去问问那个荷花。

  九点多钟的时候,爷俩儿离开饭店,史红烈路都不会走了,由史前背着上了车。小镇的店铺大都打烊了,蜿蜒坑洼的街上明暗参半,饭店旁的一个发廊透出红晕晕的光来,给男人一种诱惑暖暖的感觉,一个打扮俗艳的女孩坐在门口凳子上嗑瓜子,看见史前,亲切地打招呼,“来啊~帅哥。”史前不理她,撵着毛驴就走,不知为什么,他每次看到这样的女人就想起文予的妈妈,那个风sāo的妇人,她才是最适合坐在这里的人。

  第二天早上,史前谎称自己肚子疼,先不下地了。待爸爸走后,他去了荷花女人家。

  荷花女人正在院子里洗衣服,黑大汉在院子里锯木头。院门大敞着,史前一进门就问:“荷花姑姑,你昨天把我爸叫去干什么了?他回去后像变了个人,不说话也不笑,光喝闷酒。我问他他不说,你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这时,“吭哧吭哧”锯木头的声音停止了,黑大汉停下手里的活,抬起眼皮来看了看史前,又看了看荷花女人。荷花女人一阵心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