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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靠在沙发背上,缓声回: “m省。”

  就这么聊了起来。

  “马上毕业了有什么打算么?”

  “能不能毕业从现在起还不好说。”她没看他,垂首淡淡的说。

  唔了声,陆战勋摸摸鼻子,像是安慰她一样说道:“你别太担心,也不一定是那病,算命的说我大富大贵儿孙满……”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以青就站起身取过保温壶又往他脚盆里哗啦啦的倒98度姜水……陆战勋皆笑啼非的赶紧收了脚躲开:“你是想烫死我啊,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男人服软的时候女人通常都会情不自禁的开始有恃无恐。

  猫哭耗子假慈悲------------她讨厌他!

  林以青倒光了水后,斜眼瞪向他,他本来是笑的,可她瞪着瞪着她就发现他笑容凝住了,静静的坐在那,直直看过来的那双眼里聚出了一团火光来,炙热的如此慑人心魄,仿佛能将人灼烧殆尽,她嘴角发僵,头皮发麻,心中生出惊慌的预感,刚拎着壶转身避开,身体就向后倒去……当壶砰的落地时,她人已经被他压在了沙发上,心跳比那响动声还剧烈。他不说话的看着她,她的红唇颤动,便被他炙热的视线所俘虏,狭长眼睛尽在咫尺,里面的情绪层层递进,排山倒海般的让她透不过气。她已无暇细味其中之意,她推拒的手被他牵过五指交错的置于上方,他温声说:“不愧疚是因为喜欢。”

  胸口有一种不可捉摸的声响,极远的也是极近的,极洪大的也是极细切的,像春蚕在咀嚼桑叶,像野马在平原上奔驰,像山泉在呜咽,像波涛在澎湃。林以青干着嗓子轻声的问:“喜欢让我陪你赴死吗?”

  “说了是同生共死。”话音一落,他温柔的轻啄了下她的唇。

  她身体一颤,屏住了呼吸……

  林以青不知他们最后怎么就吻在了一起,在那白色的布艺沙发上,他静默无声的渐渐加深,与荷池边有所不同,缱眷缠绵,当他舌缠绕着她的,而她也跟随上时,身体跟过电了一样,酥酥麻麻的感觉自他们接触的位置瞬间就传遍了全身,使她的心一下子抽紧在一处,呼吸急促,脑中有的是混沌,是懵然,被他变着花样的撩动着,她发现她根本不是对手。

  吻着吻着下腹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跟被精刮一样,灼热难耐,筋脉在蹦蹦跳动,迫使她曲起了手指,他便轻柔攥住,亲吻变的汹涌,扫着她的口腔,上颚,与她的舌头卷一起,她整个人如在水中荡漾的小船,被掌控着方向,随之舞动……林以青喜欢雨,小雨声使她感觉温柔、静穆、和平,而又弥漫、无尽,这样的天气,阴蒙蒙的,躺在被子里,会不由自主的放松,安睡……娇喘细细,陆战勋心中荡漾,知道那红唇已无法满足,他的吻来到了她的耳垂,她高领的毛衣成了惹眼的障碍让他无法触及她纤细的脖颈,他一遍一遍亲着她柔嫩小巧的下巴,又将吻送到了她的唇内,口齿间全是她幽香气息,让他流连,而她嗓底的低吟和颤抖的睫毛便成了醉人的风景,鼓动着他想要的更多,可他明白时机不对,先不说他后背上还有汗,他还需要进一步的了解,但欲望已然汹涌先至,无不叫嚣着想要……陆战勋强行迫使自己移开,趴在她耳边,沉重的喘息,久久不能平复。

  林以青闭着眼,她觉得自己可耻可悲的同时又深深觉得陆战勋可恶极了,她都在极力避开他了,他非要将她置身进一个怪圈,从他在荷池旁拉她的刹那,从她再次踏进这个屋子就泥足深陷,她其实清楚,很清楚……可她对他的情感又是那么沉重复杂,陆战勋之于她到底意味着什么,躲不了,避不开,假如他不是sars,他们之后该是什么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