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msp;「小虎,打他们嘴巴!」坐在距七名挨斗的最近的一个员对着打人的小孩

  喊道。

  那小男孩很听话地改变了打法,对着因为低头弯腰而将脸低到只有一米高的

  罗开群,将鞋底横着抡起来,一下一下地打嘴巴。

  打完了罗开群,接下来是刘占元

  在这个小男孩的带动下,又有一个和他龄的男孩子,也加入进来,对着还没

  被打到的几个四类,抢起了鞋底。

  妈妈撅在最这边,还没有被打到。一个坐在几个挨斗的四类背面的特别坏的

  员,目不转睛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妈妈和鹿一兰高举着的圆圆的屁股,一口一口

  地吞咽着口水,悄悄地向一个也正想上前加入打地行列的小孩招手,待那男孩

  走到他跟前,那坏蛋竟然将一根「葛针」(枣树上带硬刺的针状物)交给那孩子,

  小声地对他说:「敢不敢扎那两个坏女人的屁股?」

  小男孩当然敢,接过了「葛针」便走上前去,对准鹿一兰高高举着的倍圆倍

  圆的屁股便扎了下去,「哇呀疼」鹿一兰失声叫着,一头向前载去,载倒在

  地上,口中叨着的鞋也掉了下去。

  「起来,撅着!」革命的员们对着倒在地上的鹿一兰喝道,鹿一兰重新起

  来,重新弯下了身子,象个虾米般撅着。

  「栓子,扎的好,继续扎。」有人在给那小孩加油鼓劲。

  鹿一兰高举着圆圆的屁股,听到人们这样教唆那小孩,吓的全身抖动着,用

  带了南方音的话求饶:「别扎了呀,我认罪。」

  我害怕地看着撅在最边上的妈妈,知道这「葛针」很快就要扎到妈妈的屁股

  上,我的心揪着,妈妈明显也知道这一点,高高撅着的屁股开始抖动起来。

  那小孩子还想继续扎,但就在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应该是这小孩妈妈的

  女人冲上去,一手抱住小孩的身子,另一手照着他的屁股狠狠打了几下子,然后

  连拖带拽地将那孩子带离了批斗场地。一边离场,还一边冲着那教唆小孩扎人的

  男子骂着:「缺德吧你。」

  谢天谢地!妈妈躲过了挨扎。

  我是坐在挨斗的四类的正面的,能够清楚地看到七个挨斗的四类后背的形状。

  七个人的后背反剪着,手指般粗细的麻绳从每个人的肩部、大臂和小臂集中到后

  背的中间打结,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五花大绑吧。

  和所有男群众一样,我的目光也密密地落在妈妈与鹿一兰两个女人的后背上。

  在要是心痛和屈辱的同时,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在两个年轻妈妈级的美女捆绑

  着的后背上,感到了异样的性感美。真的!那被麻绳勒着而凸显出的嫩嫩的肉体,

  那被绳子勒得不能动弹的手腕,那高高举着的圆圆的屁股,以用那麻绳构成的精

  美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