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
/>   小顺苦笑道:「这不是好事。」转念又想道,总不能瞒芳青一辈子,只能温言解释,便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些迷信的人,以为吃人r可以补身?」

  芳青心x聪敏,一听便知其意,但又觉惊骇万分,不能置信,只能结结巴巴道:「这…这…」

  小顺转头看向和儿,问道:「这院子也有这玩儿?」小顺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也摸熟了这两个侍童的脾x。欢儿懒散又轻浮,和儿是庄重懂事得多。

  和儿脸se有点惨戚,点头承认道:「嗯,是吃和骨烂呢。」两脚羊细分了j种,吃j岁小儿的,便是叫和骨烂了。和儿本来不想说起此事,但小顺是贵客的亲信,只得和盘托出。

  小顺追问下去,发现今次要宰的两个小儿,叫环儿、满儿,大约七、八岁,便是当初跟芳青一起卖进来的。芳青听了,但觉呕心,j乎想把刚才吃的饭菜都吐来。

  有小顺在,欢儿待芳青便会特别的好,这时见芳青这般害怕,马上劝w道:「你不用怕,一般都是吃未开身的小儿,这才乾净。你挂了牌,已经f侍过客人,所以不会吃你。」

  芳青听了这话,心中又怒又悲。怒世态炎凉,悲自己身子脏污。但转念又想到,这真是低处未算低。虽然自己身陷风尘,但总算保了一命。给人yn弄羞辱,或是被人吃掉补身,到底哪个悲惨呢?

  小顺跟春儿见芳青一脸难过,又劝w了j句,芳青怕他们担心自己,便勉强说自己不怕,只好把惊慌、害怕、厌恶,都独自吞进肚中。

  二人一日无语,早早便就寝了。次日起来,春儿见芳青还是闷闷不乐,便提议跟下棋。芳青说了好,却心神彷佛,行错了很多步。昨天以来,芳青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春儿晓得他心情,原想借下棋来扯开芳青的心思,却没有成功。

  芳青憋了一整夜,这时终於按捺不住,直接的便问了出来:「这麽可怕的事,官府不理麽?」两脚羊三个字太可怕,芳青连说都不想说出口。

  春儿苦笑道:「史爷便是官府罢?」芳青没有明言是什麽事,可春儿玲珑剔透,一听便明白了。史文璆是朝中炙手可热的权臣,地方小官巴结也来不及了,怎会告发他呢?

  史文璆到底有多可恶?芳青之前以为已经看到这人的万恶,怎料天外有天,竟然可以邪恶得如此深不见底。

  芳青不禁喃喃问道:「这人到底有多可恶?」

  芳青口出恶言,痛骂院里恩客,可春儿也不责备,只是叹了一口气,反问道:「眼下你还不明白?可恶不可恶,没有人会理会;当今世道,世人都只看重权势钱财。这是吃人的世界。」

  芳青幽幽说道:「但这是错的。公道自在人心呀!」

  春儿苦笑道:「这世界只讲时势,哪有公道,也不分是非对错的。」

  芳青怒骂:「这只是j妄当道。眼下这些人得了势,别人不得不从。要是那天失势了,看他们会怎麽收场!」

  这时小顺刚好回来了,芳青马上噤了声,垂下了头。芳青心中清楚,小顺哥待自己再好,也是六爷的小厮,而六爷又会帮史文璆办事。

  芳青这般噤了声,小顺当然晓得这是妄议史爷的事,柔声劝道:「请公子别把我当外人了。这段日子以来,小顺是怎麽待公子的,你是晓得的。。有什麽事要我帮忙的,我也会尽力帮你。」

  芳青不晓得该不该相信小顺这话,只是嚅嗫道:「小顺哥,我…我…我很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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