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沙漠,现在你在它怀抱里了”
��悲凉起来,工作才刚刚开始,我不会就想退路了吧。那个王小鹏昨晚上不是说了吗,还没上战场,怎么就能当逃兵呢!王小鹏,那个男人!她心里有点郁闷,我干嘛动不动老想着他呢。

  又是下班时分。宿舍里却是空荡荡的。那些女孩子又去了哪里?她呆呆地坐在床沿上,她觉得不可思议,她们怎么天天都有去处呢。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房间里只有一个空床铺了。那个新搬的床铺是张爱红的吧。在车间里不是听她说了吗。可惜她的铺位也只是应个景而已,人家叔叔在这附近,说不定现在已经到她叔叔家里了。

  田棉望向窗外,时值黄昏之际,整个宿舍楼静悄悄的,偶有人在走廊上走过,那脚步声也有着蛊惑人心的惆怅和寥落。

  她在房间里走了几圈,一会儿到这个床上坐坐,一会儿到那个床上躺躺。实在是没什么可打发的,便端了盆子,拿着毛巾、香皂,到走廊尽头的水池边洗了脸,心里只默默对自己说道,快些清醒清醒吧。

  回到房间,爬到上铺,把那本《撒哈拉的故事》拿下来,到一个靠窗的床铺上躺了下来。

  三毛说:“撒哈拉沙漠,在我内心的深处,多年来是我梦里的情人啊!”

  荷西说:“你的沙漠,现在你在它怀抱里了。”

  荷西,那个大胡子的温柔男人!他也象sahara一样有着粗犷热烈而深沉的魅力吧。一个象沙漠的男人,那该是怎样的男人?田棉叹了口气。她想起了她那幽凉的三年迷梦,那个貌似荷西的学生会主席。那是她三年的暗恋啊,三年的少女纯情!到头来,她连正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她闭上了眼睛。她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那一幕,王小鹏,那个耍了一个小小计谋,把她抱在怀中的男人!那个貌似荷西和学生会主席的男人!

  “正是黄昏,落日将沙漠染成鲜血的红色,凄艳恐怖。近乎初冬的气候,在原本期待着炎热烈日的心情下,大地化转为一片诗意的苍凉。”

  “荷西静静的等着我,我看了他一眼。”

  “他说:‘你的沙漠,现在你在它怀抱里了。’”

  这是谁在读?为什么声音这样熟悉?田棉想坐起来,却觉得身上绵软无力,恍惚间她似乎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她惊讶的叫起来:“王小鹏!你怎么在这里!”忽然又发现自己碰到的居然是他的手,忙缩回来,自言自语道:“我,我怎么睡着了?”

  “小美人,你怕什么啊,你又没少什么,也没有多什么。哈哈。”王小鹏把刚念的那一段捧给田棉看,问道:“你干嘛在这一段底下画线啊。”

  “你别管那么多。”田棉脸上红了一下,弧疑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自己没有关好门,还不兴我推门而入吗?”王小鹏微笑地看着她。

  “你来找谁呢?”田棉问完这句话即后悔起来,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想让我来找谁?”王小鹏笑望着她,把一盒便当放在她手里,说道,“小美人,还没有吃饭吧。快点吃了,吃好了好与我瞪眼。”

  “你!谁叫你多管闲事,我不饿,你自己吃好了!”田棉本想抢白他一句,听他那样一说,又不好意思,只低了头去,摆弄着衣角。

  “田田,看着我!”王小鹏突然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直视着他。

  “你,你干什么!”田棉惶恐地看着他,说实话,她这还是头一次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