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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严壮收手,避开了女子的手。

  女子惊愣,随后淡淡道:“绣娘。”

  “可婚配了?”

  绣娘又愣了,没有胎记的那半张脸微红,却仍是淡淡地说:“没有。”

  “家住哪里?”

  “公子有什么事吗?”绣娘没有继续回答,而是向后退了两步,微微挑起左眼看向对方。

  严壮把脏了的绣品全部放在架子上,留了一块塞进衣襟,很平静地说:“我娶你,你可愿嫁?”

  绣娘无法再淡然处之了,她怔愣地、左脸粉红地抬起了头,完全避开右脸那块骇人的红色胎记。

  你若愿意,后日我去你家提亲。明日我当值,抽不出空。“严壮还是那么平静,就好像在买菜,连价钱都不谈。

  绣娘惊愕地看着面前高大魁梧,模样英挺的男子,心想这人是不是在捉弄自己?可他是那样的严肃,紧抿的嘴角看上去不是一个轻浮的人。仔细一看,这人的脸上有几道疤,眼里没有别人看到她时的厌恶,很严肃的一双眼,如他的神色。

  瞧了半天,绣娘说:”我家住在安子巷。门上贴了两张钟馗捉鬼的就是我家。公子若真要提亲,也不需带什么,只要允我带老父和幼弟一起入门既可。“

  我叫严壮,无父无母,你可以带你父和你弟一起入门。后日你在家里等我。”看了看天色,严壮又说:“回去吧,晚上绣一只小老虎,给娃娃的。”

  “好。”绣娘习惯性地偏过脸,只露出自己的左脸,开始收绣品,便是准备回去了。严壮又说:“我还有事要办,不送你了。”

  “不必,我一个人行的。”绣娘稍稍抬头对严壮笑了笑,提着自己的布包,扛着架子走了。直到她走远了,严壮才转身去牵自己的马。

  走出街口,绣娘猛然停下,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位公子姓「严」!「严」可是国姓!回头去看,哪里还有那位公子的踪迹。刚刚被严壮摔了的那几个孩子远远的冲她骂“丑八怪”,绣娘极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走路。那位公子是戏弄她的吗?绣娘淡然了很多年的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回到屋里,老父已经做好了饭,弟弟在习字,绣娘把架子放到墙边,把被踩脏的绣品挑出来清洗。正在习字的少年看到了,不高兴地问:“姐,那几个泼猴是不是又故意撞到绣架了?”

  绣娘淡淡地笑道:“没有。夫子今天教什么了?”

  少年立刻眉飞色舞地跟姐姐说了起来,绣娘又一次把弟弟的不悦转开了。绣娘的爹难过地看着女儿,若女儿没有那块可怕的胎记,已经二十有六的她早该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

  绣娘没有把有人要娶她的事告诉爹和弟弟,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了别人对她容貌的厌恶,没有不甘与怨恨。爹娘生下了她,养大了她,她有住的地方,有一手能养活家人的手艺,她很知足。早早地收拾完,在让爹和弟弟去睡觉后,绣娘坐在桌面开始了她的活计,绣一只给娃娃的小老虎。

  刚从练舞房回来,月琼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就有人在外通禀严壮统领求见。洪喜洪泰很吃惊,月琼也很吃惊。不换衣服了,月琼让人唤严壮进来。一进屋见君侯穿着舞衣正在擦脸,严壮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便要跪下请罪。月琼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笑着问:“严管事有事吧?”平日里月琼还是习惯喊三严为管事,喊严萍为管家。

  严壮也不矫情,站直道:“属下想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