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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yin沉得难看,对老二的指责半句没回应。

  这就是闽家两兄弟的不同之处,老大话少,沉默内敛。老二就不一样,他要自己不痛快了他非得要别人一起不痛快,话不少,出口那话随时能膈应死个人。

  二爷回军队了,闽家曋趁闽家熠不在的这段时间加快了婚事的进度。

  每天都回闽家陪着长辈,末了再顺问一句他的婚事怎么样了。

  闽太就想啊,老大虽然比老二孝顺,会做人,可以前回家也没这么勤快过。闽太就跟闽父一合计,就说老大这人跟老二不一样,有什么事儿都藏得深。这些天表现得就跟个大孝子一样,其实吧,是想提醒他们二老多上心他的婚事吧。

  闽父拍拍闽太的手:

  “所以啊,你就是多心,老大不回来你还能不上心他的婚事?他能每天回来陪你,你就当他是一片孝心,心里挂着你这个当妈的,硬要把事情剖得这么白,伤心了吧?”

  闽太不乐意,被儿子挂着当然好啊,可一想到老大那是有事儿求着她呢,心里能舒服?

  闽父这么一说,闽太叹了口气,认命道:“算了算了,被自己儿子利用,总比被外人算计强。”

  闽父不说话了,闽太脾性他再清楚不过,总要把事说得那么白,其实那心比谁都软。

  过了会儿闽太又说话了:

  “诶,闽政你说,老大的事算是有着落了,老二怎么办啊?老二也不小了,开年也都三十岁的男人了,要不……”

  “儿子都大了你操那么多的心也没用,你看看你两个儿子,哪个是能听话的?别给他张罗这些,到时候还不得白费功夫。要是家瞫结婚了,家熠的事也就近了,老爷子肯定比我们还急,过两年后老爷子还能放任家熠胡来?”闽父多嘴了几句,都是老生常谈的事,闽太就是不厌其烦的念。

  “那老大的事,怎么样了,你不是让人去打听了嘛?”闽太安静了会儿,又转到老大的婚事上。

  闽父顿了顿,脸色严肃了几分,“周家这些年……负资产不说,还欠了银行不少。前几天听说还把房子抵押了,周家破产不过是朝夕的事。”

  说白了,如果老大要娶周沫进门,那等于是捡了周家这个烂摊子。闽父不过在行内粗粗打探了一下,就知道周家起码欠了银行八位数的贷,房产等一切固定资产都做了抵押,这个烂摊子若一不小心沾上了,那可是上千万的数。

  所以闽父这才一拖再拖。

  “怎么,我说闽政,到底儿子婚事重要还是你这些门第之见的顾忌重要,我们家还缺那点儿?”闽太不高兴的哼了声。

  “主要是,”闽父就知道这事跟闽太说不到一块儿去,转开话题道:“我听说周沫这女孩子性子不好,经常跟父母杠上,挺倔的脾气,你说老大要娶个成天弄事儿的媳妇,这……像话吗?”

  “阿良的女儿,不能差了吧。”

  闽太不高兴的出声反驳,李缘良是生周沫时大出血死的,死在产房。而周父那畜生在李缘良死后一星期就把外面的女人接回家了。闽太那时候看周沫可怜,把周沫抱回家养了很久,所以周沫小时候经常出现在闽家。

  毕竟也是一手带过的孩子,闽太还是有私心的。打心眼里就把周沫往好的想,再说又是老大自己看上的,她能不想着尽快撮成这事儿?

  “沫沫这孩子命苦,从小没有娘,要说性子倔,那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