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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家,也不好不来,也备份礼,恭喜鹏程又纳宠,鹏程接了,不免脸上也有喜色盈面,接了几杯酒喝,正喝得高兴,有丫鬟匆匆跑来,鹏程斜着醉眼,喝道:“这是什么时候,乱闯什么?”丫鬟吓得忙跪下:“老爷,不是小的乱闯,是姨奶奶不行了,求老爷去看一眼。”鹏程正喝的高兴,把杯子一放:“不行了就去回奶奶去,我这里正有喜事,不是惹晦气吗?”丫鬟只得起身,去里面回罗氏。

  罗氏听的银姐不行,放下酒杯,吩咐喜儿伴着小秋,带着刘氏起身,小秋见自己喜日子,被银姐一搅,觉得不吉利,只是不好说,手搅着帕子一句话不说,喜儿也不劝她,只是指着房里铺设,夸个不停,小秋这才回转来。

  罗氏到了银姐房内,见银姐身边只守了个小丫鬟,银姐躺在床上,眼巴巴地只看着门口,见罗氏进来,身后只跟了刘氏,那泪不觉流了满面。罗氏见她已是弥留,心里也有些不忍,只是上前道:“妹妹,老爷事忙,我来也是一样的。”银姐此时已经口不能言,只是抬手,罗氏会意,对丫鬟说:“去请你大爷来。”丫鬟领命去了,银姐此时,不知心中想甚,只是流泪不止,不一刻,贤哥匆匆来了,罗氏此时也摆不了什么架子,对贤哥道:“你姨娘快不行了,你们夫妻也给她磕个头,算是她生你一场。”

  贤哥别扭跪下,刘氏也忙跪下,银姐见了,眼闭一闭,紧攥住的手撒开,就此西去。

  罗氏见银姐去了,也哭几声,刘氏也掉了些泪,贤哥心中也不甚疼,只是怕别人说他不孝,也嚎啕出来,鹏程这时得到信,也赶了过来,身上还穿着吉服,见了银姐的尸身,想起也有几年恩爱,不免也哭了一场。只是小秋身边丫鬟来人请去,想起新人不能冷落,叫过刘氏,吩咐要好好发送银姐,自己就去入洞房了。

  虽鹏程吩咐,要好好发送,不过是棺木厚些,装裹好些,停了三天,不敢停长,怕触了新人的霉头,也就抬出去,因她有子,罗氏主张,就葬到了祖坟上,写信给风哥,让他来奔丧,风哥来的时候,已经是来春二月,见杜家这样发送,也没甚话讲,到她坟上哭了一场,罗氏又把银姐的房卧赏给他了,衣服首饰,也有七八百银,风哥感激收了,一路宣扬罗氏待人宽厚。

  薇珠听得银姐死讯,正在和陈娘子闲话,不过叹息几句,银姐风光一世,死后连葬入祖坟,也要别人做主。

  陈娘子家的屋起好,搬了进去,又完了儿子的婚事,把儿子一家连一房家人,两个丫鬟留在家里,自己和五先生去湖广上任不提。

  薇珠在家,把家事渐渐托了月香照看,宁哥中了举,涟哥跟着他,弟兄俩日夜只在书房用功,平姐定了亲,约定年底出嫁,薇珠无事,只是看着人帮平姐准备嫁妆,闲时也到几个亲家家走动走动。

  这日薇珠正在张家,和张奶奶闲话,丫鬟报素娟来了,话还没落,素娟就抱着几样针线进来,各自见礼坐下,素娟这几年,也学着掌家,谈吐没有昔日害羞,把几样针线拿给薇珠,笑道:“二婶,这是给平姐做的喜帐,婶子瞧着可入眼。”薇珠和张奶奶打开看看,针脚细密,刺绣精致,都赞不绝口,薇珠收了,谢过素娟,又说些闲话,素娟笑道:“婶婶可知道,我三婶近来吃斋念佛起来?”

  薇珠奇了,道:“三婶不是历来不信这些,怎么会?”素娟笑道:“还是我母亲告诉我的,说那日水姨娘过世,三婶听了,夜里突然大叫,说金姐来找她,发起热来,次日恰好门口有个高僧过,说是被冤魂缠上,三婶病中,也不由信了,就遣人去做了场法事,病好了些,吃斋念佛起来,说给谁都不信。”

  薇珠这才大悟。对张奶奶道:“亲家,难怪上回,三婶病了,我遣人去瞧,只说做场法事就好,原来是这种缘故。”张奶奶